晚飯前,秦致遠才接見了大正天皇。
和一個多月前比起來,大正天皇的身體瘦了點,不過精神倒是還不錯,不再是渾渾噩噩的樣子,眼睛裡也多了點神彩。
秦致遠之前找大正的醫生問過大正的病情,在這一個多月時間裡,大正的精神病倒是沒有再犯,作息保持的也挺有規律,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所以和剛離開日本時比起來,大正的身體還是有起色的。
這也是秦致遠想要的效果,秦致遠是以給大正看病為藉口把大正帶離日本,如果大正剛離開日本就死翹翹,那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見到秦致遠的大正天皇還是禮儀周到,鞠躬的姿勢標準,問候的語氣恭敬,看不出絲毫精神病的痕跡。
“坐坐坐,聽醫生說你最近身體狀況不錯,這就很好,早點把身體搞好,我也好早點把你送回日本。”秦致遠微笑的表情很誠摯,看不出有絲毫的包藏禍心。
“多謝陛下,正因為有陛下的恩典,才有了今天的嘉仁,嘉仁感激不盡,以後還請陛下多多照顧。”大正說的也很謙虛,身體姿態拿捏得恰到好處,屁股只坐了小半個沙發,用臣服的姿態回應秦致遠的安撫。
秦致遠還是注意到,大正天皇使用了本名稱呼自己,這說明大正現在的心態已經起了變化,這到底是福是禍還說不上。
“咱們兩國一衣帶水,友好情誼源遠流長,正是應該守望互助,才能在世界民族之林覓得一席之地,說不上誰照顧誰,唇齒相依吧。”秦致遠睜著眼說瞎話,蘭芳成立也才一年多,哪來的一衣帶水?哪來的源遠流長?
大正倒是沒有雞蛋裡挑骨頭的意思,順著秦致遠的意思往下說:“陛下的寬宏大量,實在是世所罕見。正如陛下所說,我們兩國應該守望互助,才能在世界民族之林覓得一席之地,只可惜嘉仁明白這個道理太晚,若是嘉仁能早點和陛下一晤,咱們兩國之間的關係又何至於此”
嘉仁說的有點動感情,有擦眼睛的動作,估計流眼淚不至於,眼圈是已經紅了。
“現在也不晚,不打不相識嘛,咱們總是需要重新認識彼此,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秦致遠說的一語雙關。
“正是如此”嘉仁也一本正經。
實際上兩個人都知道,這說的全部都是廢話,只要有機會,不管是秦致遠還是大正,都會不擇手段的置對方於死地。
所以在大正天皇告辭後,秦致遠特意召見了茅十八。
“盯著點大正的身體,別讓他死那麼快,也別讓他拖太久,有沒有能刺激精神的藥物?最好是隔不久給大正來點,讓大正時不時的犯個病才好。”不管見面的時候說得多好聽,秦致遠根本就沒準備放過大正。
“有,一直都在用著的,別看這傢伙現在看著正常,過幾天就會變本加厲,到時候估計這傢伙會成為王室的笑柄。”茅十八明白秦致遠的意思。
從物理上說,想要消滅一個人很容易。
但大正天皇並不是物理消滅就會灰飛煙滅的存在。
對於很多普通日本人來說,天皇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哪怕是死掉的天皇,依然會成為日本國民哀悼的物件。
當然了,這必須要建立在一個德行不虧輸的天皇之上,如果天皇的行為實在是不堪,日本國民同樣會放棄對皇室的信仰。
秦致遠也算是用心良苦,秦致遠是想把大正天皇精神不正常這一點無限放大,讓大正成為全世界的笑柄,最好是讓日本人在大正天皇身上只能感受到恥辱,那麼日本人會主動放棄對大正的崇拜,進而會打擊到日本皇室的日本朝野中的地位。
“也別太明顯,不能讓人發現了。”秦致遠還是小心,越是到關鍵時候,越是要小心翼翼。
“放心吧陛下,不止是大正天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