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投機取巧,賣國求榮的小人居然硬氣起來了,並且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郭侃心中冷笑不已,不就是為了將來能在岳父手下有些地位,不讓人瞧不起麼?
可是這是郭侃,雖然心中裝著大漢,對大漢保留著幾分仁慈。但他終究是史上一生攻破八百城池的勐人,骨子裡也滿是胡人的狠辣。就是如今,他也有數月間橫掃西域諸國的戰績。其手段狠辣,遠遠不是牛輔,韓遂所能比的!
郭侃冷笑一聲看著牛輔笑道:“我素來討厭反覆小人,怎麼,若是大單于無意攻打大漢,無進取天下之心,你還要反水不成?”
一聽郭侃比自己還硬氣,牛輔心中一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韓遂見此連忙拱手道:“郭將軍勿怪,牛將軍的意思是若是大單于無進取之心,不能給手下高官厚祿,可人都是上進的,若是如此,將來便沒人為大單于效力了!”
“呵!岳父大人他的雄心壯志,我不知道,只是,我郭侃,有我郭侃的規矩,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的手段,我不怕你們反,一萬大軍我尚且能拿下西域,你?我也不放在眼裡!你若要反便現在反,我也正好追究你個反水之罪!哼,你若日後給我耍什麼陰謀,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郭侃盯著牛輔,沉聲說道。
對於韓遂,郭侃知道他是個聰明人,韓遂能夠清楚的擺正自己的地位。而這牛輔不僅僅蠢,還想著能獲得高位。郭侃便豪不客氣的打壓了。
牛輔聽了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郭侃身後面一萬騎兵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若是自己說個不字,恐怕這郭侃一言不合便要攻打自己了。
那股氣勢讓牛輔心驚膽寒,牛輔打了個了寒顫,連忙拱手向郭侃賠禮道:“郭將軍恕罪,我真心臣服大單于,絕無反叛之心。”
郭侃擺了擺手道:“起來吧,好好做事,腳踏實地,大單于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別給我耍什麼心機!”
“是,是郭將軍!”牛輔小心著點頭,那句駙馬,確是提都不敢提了。
“聽說如今你們在圍攻馬騰?情況如何了?”郭侃看向前方喊殺聲沖天的姑臧城,沉聲問道。
“將軍來的正巧,日前其子馬超率領騎兵突圍而出,如今姑臧城彈盡糧絕,馬騰率領五千兵馬堅守,支撐不了多久,破城便在今日了!”韓遂陪笑著說道。
郭侃皺著眉頭說道:“馬騰是漢初伏波將軍馬援之後,若是殺了他,會不會遷怒大漢皇帝?眼下河套之地,冉閔大敗各個部落,隱隱有北上攻伐草原的心思,而岳父又有一統東部鮮卑的心思。若是此地殺了馬騰,惹怒大漢天子,到時候三面戰場一開,幷州方向在出兵幫助河套冉閔,恐怕岳父也吃不消啊!不如便放馬騰去長安,免得激怒大漢天子,畢竟我拿下西域沒多久,還是以穩固實力為主!”
剛才還強硬的郭侃,如今卻又怕惹上大漢天子,要放了馬騰,著實讓牛輔有些不解。不過這一次,牛輔可有不放馬騰的理由,他拱手道:“郭將軍,關中世家已經與我聯絡,若是能夠隱瞞您兵馬入西涼的訊息,則趁著年關,突襲長安,他們則裡應外合!若是訊息洩露出去,他們會在長安製造事端,聯絡其他外援,不出幾天長安必定大亂,天子也管不到咱們這裡來,所以馬騰除之無事!”
郭侃眼睛一眯,沉聲問道:“關中世家有何計策?”
牛輔拱手道:“郭將軍勿怪,此事乃是當初我等與大單于的使者商定,他們曾言,若是日後將軍問起,不可相告!”
郭侃眉頭一挑,看向身後的一人道:“哲別師傅,此事要瞞著我?”
郭侃身後那人,年紀大約四十歲上下,頭戴一頂氈帽。帽簷壓低,只能看到其下高挺的鷹勾鼻,一雙嗜人的眼睛在帽簷下若隱若現。他身著獸皮,即使在這寒冬,穿的也不太多,肩膀上,更是挽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