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方是欲擒故縱之計,但此時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當。否則只怕等徐清自己回身再來,說話的就是那無盡地飛針了。趕緊喝道:“道友且慢!剛才是貧僧魯莽誤會了道友一番好意。貧僧在這賠罪了!還請道友不要記掛才是。貧僧名叫布魯音加,乃是拉薩大昭寺地玄教喇嘛,道友若能將我帶到大昭寺見到扎西凜紹大喇嘛,貧僧一世感激大恩大德,還有重謝奉上。”
徐清點了點頭,道:“布魯音加?這名字聽著也好像有些耳熟,聽說滇西魔教之中好像也有一個著名地修真與道友同名同姓,卻不知有何聯絡?”
布魯音加臉色一挎,苦笑道:“實不相瞞。那個布魯音加就是貧僧,只不過貧僧法出大昭寺,此番回鄉心切,並非故意欺騙道友。”
說起來西藏的密宗佛教也是除了正邪之外地另一股勢力,它從來都保持著固有的中立姿態。既不傾向魔道,也不幫著正道。當然其中也有理念不同的番僧,就如布魯音加這樣投身魔教。但是作為整個密宗佛教地精神象徵,拉薩大昭寺的活佛從來都嚴守著這中立態度。若非是自願,正邪修士也不會故意去拉攏黃教的喇嘛。因此剛才布魯音加只說大昭寺。不提滇西魔教自是有一番考量的。
不過徐清卻並不在乎他出身何處。微笑道:“如今滇西魔教早被怪花凌渾滅去,作為一門已經不復存在,道友不再提及倒也無妨。”這話一出口那布魯音加頓時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這才幾日功夫,那曾經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滇西魔教,竟然就冰消瓦解從這世上除名了!半天才緩過神思。驚問道:“那毒龍尊者怎樣了!”
徐清淡淡道:“聽說天師教的天靈子因徒弟師文恭之死。遷怒毒龍尊者。好像毒龍尊者與凌渾鬥法失敗之後,被天師教的熊血兒收去。多半已經凶多吉少了。”
布魯音加頹然一嘆,道:“罷了!看來真是天意亡我啊!連毒龍尊者那般修為,竟也不能存身於世,看來我也只有回到祖寺,唸經求佛才能倖免啊!”說著又望了徐清一眼,道:“既然今日遇上了道友,也是你我有緣,如今我在俗世已經再無牽掛,此次歸去便只有佛經法輪慕求正果。其餘外物皆為羈絆,就都送給道友也算一個善緣。”說著一伸手就從那幾乎破碎的僧袍之中,取出來兩隻尺長的鳩嘴短刺,和一個巴掌大小地山羚皮劍囊,道:“這兩柄烏鳩刺還有些威力,同這一套殘缺的修羅金刀,一併送給道友就算是這一路的川資路費。”
徐清心中一笑,暗道:“這番僧竟然還給我演戲,說什麼心灰意冷了!我只知道什麼叫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哪能說變就變的,更何況這西藩和尚還有斷身之仇。不過是看出我也並非是善良之輩,萬萬不會白白送他回家,這才主動將身上東西交了出來。免得引我強搶,撕破了臉面,恐怕還要殺人滅口。”想通了其中的因果,徐清又看了一眼地上那兩樣法寶,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道友勘悟佛心,在下也就卻之不恭了。只希望下次再見之時,你我不要刀劍相向才是。”說罷便袍袖一捲,已將那兩物收在身上。
其實說起來徐清倒還真不會為了那點東西殺人滅口,畢竟那大昭寺的活佛可不是擺設。那神通廣大的老和尚,代表著另外一種修行方式的巔峰。只怕連三仙二老之輩,都未必能與之比肩而立。剛才布魯音加已經自報了大昭寺的名頭,在他現在這種情況還敢回去,顯然是對大昭寺那邊抱著絕對地信任,兩者關係絕非尋常。
第一百七十回 渾水摸魚
話說徐清收了布魯音加的東西,倒也沒再好意思翻臉,就將他攝在身後,直往拉薩飛去。直等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布達拉宮時才將其放下,返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