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窩;國勝嫂大喜過望;眉頭上的疙瘩開成一朵迎春花。甜蜜蜜地“國勝國勝”喊個沒完;趕快給他脫下髒衣服;取出一件衣服給他換上。又腆起個大肚子從雞窩裡掏了兩個雞蛋往廚房裡走:“你一定餓壞了;我煮點東西給你吃。”“吃個屁!”國勝無不指桑罵槐;“俺吃了你不心痛?”國勝酷愛向陽花;而向陽花和咱一個白面書生對上了象…。。國勝認為我搶走了他心上人;故意和他作對;心坎上的創傷至今沒有癒合。我把碗一擱;眼珠子往國勝一鼓;沉著頭走出去。麻嫂追出去;“國勝;你有氣就衝著咱來;也不該對小春子發火呀!”口氣略帶責備;國勝一聽;更是火上澆油;對麻嫂發洩:“偷男養漢都搞到家裡來了!”麻嫂的淚水奪眶而出:“國勝;你冤枉好人!俺一個女人在家;懷胎大肚;要不是小春子領人來幫俺家抗旱;恐怕連這點包穀也沒有;今天下暴雨;要不是小春子和胖趕來幫忙;俺家的包穀地還不知糟蹋成什麼樣子!謝人家還來不及呢。”向陽花來尋我;恰好聽見國勝罵人的髒話;氣得鼻孔直扯風箱;戳著國勝的鼻子說:“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們自家地的包穀還來不及收呢。”國勝一看見這個紅辣椒就悶葫蘆了。他喜歡向陽花但又害怕向陽花;便耍起了賴:“麻嫂;去把那二百塊錢給我拿來。我走;我走!你就搬到小春子家去住!”“你屁股落座還充軍哪兒去?”麻嫂又氣又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國勝小肚雞腸;恨向陽花沒有嫁給他;國勝趁機發洩:“我走了好給人家騰空。”向陽花見國勝當真要走;擔心把事情弄糟;就緩和了一下口氣勸解國勝道:“看你國勝那個德性!快當父親的人了;男子漢大丈夫;你跟誰賭氣?家鄉今年遭旱災;最需要人的屁股一拍一走了之!你走這些日子;你看把麻嫂折磨成什麼樣子!搶種玉米;抗旱保苗;大起肚子還沒完沒了地挑水澆肥;爬坡上坎;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一天到晚臉朝黃土背太陽過山;落屋歸來也不得安寧;餵豬/砍柴/推磨……**的就不是爹孃養的?把她丟下不管?”“沒有看見?我在窩裡守著她;糧食就從老天爺嘴裡奪回來了?票子就有了?房子就蓋起來了?你家富得流油;掛起犁頭也夠吃三年;我眼饞得直吞口水。可我沒你小春子花花腸子多!”國勝闖進屋子翻箱倒櫃;把錢往懷裡一揣;委屈地抹著眼淚衝出了家門。夫妻二人唇槍舌劍言辭激烈。日後我對國勝夫婦倆掏心掏肺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國勝是高中生;災年親人相繼離世;綴學後就回了農村。產婦臨盆前夕;國勝卻很有些羨慕知青們的好運氣。“七隊知青根根藤藤紮在城市裡;俺們這一輩子唯註定跟俺糟糠婆娘牽手鑽泥地了!”蘭香起來的時候;天微微亮;月亮還掛在枝頭;像一塊風乾的臘肉。這一夜沒睡好;昨晚在知青點麻哥對她開的那個玩笑讓她沒有睡意;是不是興奮;蘭香也說不上來。昨晚麻哥說;蘭香你這兩個**跟兩個大饅頭似的;俺真想吃它一口。蘭香是新搬來這地方的;麻哥是她的鄰居;一牆之隔。麻哥小時候出過天花;好了之後就留了一臉麻子;別人都叫他麻哥;奔四十歲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然而麻哥卻說;別看俺打光棍十幾年;俺這條**卻沒閒過一天。麻哥說這話的時候;燻黑的牙縫飯沒關住飛了出來。讓人不住地把目光隨著那麻坑硬轉移到他的襠下。按理說蘭香是不會喜歡麻哥這樣的人的;身上總是一股子土煙味兒;說話的時候口沫橫飛;一口一個”老子/**”的。蘭香來這知青點也快一個月了;兩人沒搭過一句話;都是麻哥和別的女人開一些或素或葷的玩笑。昨晚麻哥卻對蘭。香說;他真的想吃她的**;聽得蘭香既惱又羞;不過;處於女人的虛榮心;蘭香心裡面還是漾漾地得意。後來;蘭香早早收工回了家;一個人躺在床上;不自然地把手伸進衣服裡;撫摩著麻哥說的像饅頭一樣的**。蘭香的男人去了外地。給婚第二天就走了;每年回來一次;這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