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岑二孃道:“最毒妹妹心。我今天才知道我妹子是過河拆橋、用完就丟的高手,蒼天啊,求你收了這妖孽,還我一個軟妹子吧。”
林氏和岑二孃齊齊發怒:“呔!兀那小子,你不想活了罷。”
語罷,母女兩一個繼續揪岑大郎的耳朵,一個撓岑大郎的咯吱窩,令岑大郎又哭又笑,叫苦不迭。(未完待續。)
ps:試問岑家誰的地位最高?
岑二孃驕傲地搶答:我!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抱怨(三)
收拾完岑大郎後,岑二孃和林氏手挽手去花廳吃飯了。
岑大郎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自省己身:怎麼他就是學不乖?非要和妹妹爭高低,結果自討苦吃。他告誡自己:今後一定要記得禍從口出,在母親和妹妹面前謹言慎行。免得又被那對無良母女欺負,都沒地兒叫苦去。
岑二爺教育了不肖弟子安三少後,疏散了滿肚子的火氣,也回到花廳和家人用餐。
岑家一家五口其樂融融地享受午食時,可憐的安三少,正一邊吃著玉墨友情贈送的點心溫書呢。
安三少心裡淚流成河:將才先生考校他功課,有幾處他沒背熟,被打了幾記手心,痛倒是其次,主要是太丟臉了。他都十六七的人了,還被先生打手心,都不好意思說出去給人聽。
想他風度翩翩、智勇雙全的安三少,幼時啟蒙都沒被先生打過手心。如今都已是秀才身,反而被先生打,不是說他越活越回去了嗎!哎!丟臉,太丟臉!
眼下他得抓緊時間熟記,先生說了,一會兒申時還要考他,若屆時仍背得吞吞吐吐,今日就要親自送他回安府,和他祖父把茶長談。
安三少啃著點心,喝著茶水,辛酸地想:如今家裡唯一能為他說話的父親,已帶著安澤、霍管事一行人去京城走商了。母親、祖母和祖父一條心,全都指望他讀書成才,三年後金榜題名。他們將岑先生的話奉若神旨。恨不得他天天埋在書堆裡奮筆疾書,才不管他累不累呢。倘若父親還在家,他一叫苦。還能給他幾日休假,教他勞逸結合。
爹不在身邊的孩子苦啊,比冬天地裡的小白菜還慘。安三少四十五度仰首,悲慼地長嘆幾聲,又將注意力集中到書本上,小聲默唸著什麼,幫助記憶背誦。
半個時辰後。岑二爺用完膳,悄悄步至外書房視窗,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到安三少專心致志地背書。一邊背誦還一邊提筆練字,十二分的投入,滿意地頷首:孺子可教。
當初自己收他為弟子,本打著暗整他為妻兒出氣的算盤。可沒想到安三居然是塊璞玉。也勤奮好學,不恥下問。雖說他的記憶力和領悟力比自家女兒、大兒差些,但也勝過許多平庸的學子了。
岑二爺愜意地撫著蓄養許久、精心修飾的鬍鬚,琢磨著安三自跟他學習後,整個人變化挺大,可以說是脫胎換骨。不僅不再與那些紈絝走貓逗狗、招三惹四,氣質也沉澱下來,沒有動不動就發脾氣。整日書不離手,有了幾分文人的風骨和氣質。
反正他如今歸隱田園。不如好生磨練雕琢他,以安三的資質和勤奮,一甲對他來說太難,但混個二甲進士出身,肯定是沒問題的。安家幾次幫助岑家,把他培養出來,就當是還安大老爺的恩情吧。
不過安三的那手字,真的是差得遠!還不如大郎和二孃寫得好。一會兒就算他把功課都背熟了,也得隨他去安家知會安大老爺一下,讓他盯緊安三練字。都說字如其人,若連字都寫不好,又怎能讓評卷官欣賞你的才華!
岑二爺打定主意今日要去安家,到安大老爺面前給安三少上眼藥,便默默地退了。他前些日子隨女兒遍訪農戶,問出的種田經驗和飼養莊稼的學問,還沒有整理成冊呢。
這可是項大工程,要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