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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給我連夜寫一千張大字,明日拿給我看!”

岑二爺吼完,發現安三少哭喪著臉對岑二孃擠眉弄眼。小聲拱手求助。他被氣笑,揪著安三少的耳朵拖著他往外書房而去,邊走還道:“渾小子!以後給我乖乖待在外院,不準到後罩院打擾二郎學習做事!更不準給二郎出荒唐的鬼點子!否則被我發現,見一次重罰一次,教你以後再沒閒工夫偷奸耍滑!一會兒我看你若字寫得不好,就隨你回安府,向大老爺好生說道說道。別叫他放縱你玩鬧。”

“先生,求放過!弟子再也不敢了啊!”安三少想死的心都有了。

從前誰告訴他說先生是這世上最恐怖的存在。他定不會信。如今教他遇上嚴師,才知當年那些被他捉弄氣跑的先生有多可愛。若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不會再捉弄以前的慈師了。

岑二孃聽著安三少沮喪的哭號聲、求饒聲越來越遠,笑靨加深:“想利用我,活該!這下父親該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想必不會再追著我不放。也叫我松活松活。出門就被指指點點可不好玩。父親那麼嚴肅,凡事都要尋根究底,跟他出門,農戶們見著他都束手束腳,不愛和我說話。這下好了。謝謝你啊,師兄。”

安三少不知今日他能毫無阻攔地通往後罩院,是岑二孃有意支開守門巡院的人,專門放他進來的。

本來岑二孃還想出言誤導安三少,叫他犯些岑二爺深惡痛絕的錯,引開岑二爺的注意力。沒想到事情那麼湊巧,安三少自己給自己挖坑,還被父親踢下坑去。可給她省了不少功夫。

岑二孃離開門口,返身坐到書桌前,笑著自語道:“不知是誰引父親過來的,真是謝謝他了。”

“呵呵!”岑大郎的笑聲從門口傳來,他幾步走近岑二孃,拉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支著下巴微笑:“自然是為兄做的好事了。妹妹不必言謝。”

“我瞧你最近憋悶得不行,都不大愛出去走動了。正要想辦法轉移父親的注意力,就看你遣開下人,放安三進來。我猜你想打安三的主意,就替你把父親帶過來了。如今安三少惹怒父親,接下來至少半月內,父親是不會再隨你出門了。”

“大兄,你真好!”岑二孃偏著腦袋甜甜地笑看岑大郎:“你是世上最好的大兄!”

“瞧你嘴甜的。”岑大郎爽朗地露出一口大白牙,伸手揉了揉岑二孃的腦袋:“幫著你了,就是‘最好的大兄’;有什麼不順你心了,就是‘蠢貨岑清言’。妹妹,你可不能這麼勢利眼啊。”

“把手拿開!”岑二孃氣鼓鼓地瞪岑大郎:“真是不能誇你。揉亂了我的髮髻,你替我梳啊?看來之前某人犯蠢想殺去京城被我攔下,到現在還有怨言。岑清言,你心眼能不能不這麼小?就不能學學父親和我的大度?”

“哈!”岑大郎靠著椅子仰天狂笑:“岑清芷你的臉皮有多厚?居然好意思說自己大度?還拉上了父親!啊哈哈,父親和你要是大度之人,安三也不會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總有背不完的書,寫不完的功課了。”

“喲呵!”林氏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跨進門放下藥,對岑大郎溫柔冷笑:“大郎你方才說什麼?我的夫君和閨女不大度?你皮癢了嗎?”

說著,她就上手揪著岑大郎的耳朵,側臉對淺笑俏兮的岑二孃道:“乖女兒,你慢慢喝藥,為娘表演‘手撕不孝子’的大戲給你看。你看著心情愉快,喝藥也不會覺著苦了。”

岑大郎哭嚎著抱住林氏的腰,“我的親孃啊!兒子錯了,求別撕!啊啊啊!痛哪!”

岑二孃看了出懲戒不孝子的好戲,心情果然大爽,一口乾盡一碗藥,都沒覺著苦得想吐了。她抓了顆清甜的青梅送入嘴中細嚼,拍掌鼓勵林氏:“母親幹得好!再接再厲啊!”

岑大郎感覺耳朵都要被扯掉了,雙目含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