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聲。鄧九郎才突然發現,自己竟像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新婦,一直等了柳婧一晚!
第三天,桂陽郡依舊是人山人海。柳婧依然是行蹤難尋。
轉眼間,五天時間一晃而過,隨著大趕集開始落幕,眾人也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回返。
柳婧自然也是要回返的,她在幾十人的簇擁下氣勢十足地走到鄧九郎面前,朝著他打量一眼後,柳婧嫣然笑道:“郎君,我們要回南越了。”她朝著鄧九郎極其嫵媚妖豔的一笑,輕啟櫻唇。曼聲說道:“等到了南越郡,我將為你我好好舉辦一次婚宴。”
頓了頓,她揚著唇昂起精緻的下巴,傲慢地說道:“九郎,你給不了我的。我都會一一給你!”
鄧九郎直回味了一會,才明白柳婧這話的意思:她是說,他給不了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所有她能做主後,將由她來給他一個婚禮?
於是,騰地一下,回味過來的鄧九郎,又氣得笑了起來。
見到鄧九郎被氣得噎住,柳婧又是風情萬種地一笑,她轉過身去,曼聲唱道:“準備一下,中午起程離開桂陽!”
“是——”
整齊一致的應諾聲中,鄧九郎看著目光閃閃的銀甲衛們,臉色不善地低聲道:“你們這麼期待能夠見識南越之地?”冷著臉,鄧九郎說道:“喜歡的話,不妨讓女王閣下各給你們配一個夷女為妻!”
他分明是被自己婦人氣得胡亂發火了,眾銀甲衛都低下頭,懶得去計較他。
在柳婧一聲喝令中,隊伍開始準備,中午一過,便正式起程。
這時,豔陽高照,大地白得灼人,眾人坐的坐馬車,騎的騎馬,收穫著滿滿當當的黃金和物品,開始踏上了回程的路。
鄧九郎在西南呆了幾年,早就適應了這悶熱的氣侯,一眼看到落在後面的柳婧那白膩豐潤的小臉上滲出的汗水,他輕哼一聲,把自個的手帕遞了過去。
柳婧接過手帕回過頭來,一眼看到鄧九郎的目光,不由極具風情的一笑。
笑容燦爛中,她策馬靠近了他。
看著她,鄧九郎問道:“怎麼不坐轎?”不管怎麼樣,坐轎比騎馬卻是舒服一些。
柳婧聽出了他話中的關切,嫵媚笑道:“坐累了,出來透透氣。”
說到這裡,她策馬靠近他,把他的手帕塞回他手中後,柳婧斜睨於他,軟軟地說道:“你給我擦。”說罷,她閉上了眼。
鄧九郎看了她一會後,慢慢伸出手,不緊不慢地給她著臉上額頭上頸上的汗水。
他的手指,在她豐潤得誘人的臉上劃過,手指觸及她那柔潤如水,清涼如玉的肌膚,不由心頭猛然一顫。
手指一僵間,鄧九郎輕輕說道:“你比以前,美了甚多……”
柳婧閉著眼,聞言濃密的睫毛撲閃著,她唇角上揚了一個弧度後,柔膩地說道:“桓之況善醫,他說世上是有一種婦人,破了身後的姿容,遠比少女時更豔。”
以前的她,可不會把‘破了身’三個字隨便說出口。
鄧九郎一僵時,一時覺得這樣頗有點妖治放蕩的柳婧,十分的勾人心魄,更何況,她還親口向他承認過,她只有過他一個男人。這樣身心俱潔,只屬於自己的婦人又高貴又放蕩,做為丈夫,他自是心情複雜,似乎欣喜居多。
可一時片刻,他又覺得這樣難以捉摸的柳婧讓他很是頭痛。
僵了一會後,鄧九郎把手帕折了折,拿過她白膩豐腴的小手細細地擦拭,一邊說道:“阿婧,你是在報復我以前那麼對你。是麼?”
柳婧睜眼看著他,嘟著紅唇嬌嬌地說道:“夫君說什麼呢?”
鄧九郎一邊像欣賞美玉一樣欣賞擦拭著她無暇的玉指,一邊冷冷地說道:“你這婦人向來心眼小,幼年時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