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蘇染只覺得身體裡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紅的火焰,燒的理智都不復存在。
容銘遠的胳膊緊緊的抱著她,那麼緊的禁錮,像是要將兩個人融為一體。
他在她耳邊低語:“染染,我愛你。”
像是古老的咒語,蘇染幾乎在一剎那間繳械投降,潰不成軍。
蘇染軟軟的靠在了容銘遠的懷中,她貪婪著他懷中的氣息,此刻,她放任著自己。
他抱起了她,輕咬她的耳垂:“染染,我們換個地方。”
身上水一路滴答,在石板橋上砸出一道道美妙的音符,此刻,好像天地間的一切都變成了五線譜,所有的聲音都譜成了一道美妙的樂趣。
容銘遠抱著她,踩著剛好和諧的樂曲,回到了童話的國度。
房間裡,香水百合的香味充斥,昏暗的燈光映襯著蘇染已經紅透的臉頰,舒緩的音樂緩緩的流淌過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蘇染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如此真實的夢境,如此夢幻的現實。
在容氏慶祝新生的第一天晚上,容銘遠的浪漫讓她猝不及防。
這是在她長達三年的婚姻中都不曾享受過的浪漫。
容銘遠抱著她,溫柔的將她放在了床上。
他眼神迷離的看著她,手在她的髮間流連,他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好像此刻並沒有什麼言語可以表達他們之間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蘇染終於回抱了他。
一室旖旎,滿屋春光,抵死的纏綿,終究抵不過下一個天亮。
第一縷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的時候,蘇染醒了。
凌亂的房間,和身邊的這個人都在告訴她,他們昨晚究竟都幹了什麼。
就那麼輕易,在容銘遠的身邊,她好像從來都可以很輕易的將她完全的託付,以前她不願意,也逼著自己不承認,她愛他,連同整個身心。
蘇染看著窗外的陽光,有些發怔,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判斷對錯,如果說跟容銘遠在一起是個錯誤,她已經錯過了一回,為什麼還要再錯第二次呢?
容銘遠的聲音在她耳邊清晰的響起來,“染染,嫁給我,好嗎?”
一切都如此的重合,像是歷史再一次重演一遍。
她***於他,他便就娶了她。
呵,多麼相似的橋段啊。
蘇染下意識的一抖,昨晚的不理智讓她有些後悔,她裹著被子起身,自動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你先出去吧。”
容銘遠覺得蘇染的壞情緒來的莫名其妙,但還是起身出去了。
疼痛提醒著她昨日的瘋狂,蘇染一頭栽進被子裡,稍作休息之後,她做出了一個決定:逃離。
蘇染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裡,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反正就是要先逃離開他。
鬥智鬥勇這方面,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論感情,她更是失敗的一塌糊塗。
莫名的,她去了江一寒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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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雨諾的別墅,她已經熟門熟路了,管家也認識了她,直接放她進去了。
江一寒正在抓著欄杆練習,她像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一樣,笨拙的往前邁著步子,見她到了,江一寒開心的跟她打招呼:“染染,快過來,看我的步子邁的怎麼樣?”
蘇染走過去,看著她笨拙的樣子,笑:“終於肯站起來了啊?”
“那個黃臉婆都走了,我還這麼彆著勁兒幹什麼呢?”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邁著步子,蘇染怕她摔倒了,亦步亦趨的走在她身邊,生怕江一寒有什麼不測。
江一寒走了一會兒,擦一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才在蘇染的攙扶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