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什麼好了。
人還是那個人,模樣就是這個模樣,言行舉止還有看人的眼神還是那樣的桀驁不馴,可此時說這位溫潤如玉丰神俊朗的盧大人出手打人,卻總叫人難以置信。
“呃,呵呵……下官參見盧大人。”田連勝陪著笑臉給盧峻熙拱手行了個禮,又道:“這是龐大人家的家奴,據他所報,說有人在鵲華巷奼紫嫣紅胭脂鋪子裡打了龐家的少公子龐煥容,所以下官過來走一趟,請盧大人見諒。”
盧峻熙笑道:“哦?你可知道龐煥容為何被打?”
田連勝心中一愣,暗想:這位大學士怎麼這麼問?難道他早就對事情的經過了如指掌?想到這個,田連勝轉頭問那小廝:“你把當時的情況給盧大人說一遍。”
盧峻熙抬手一擺,淡淡的說道:“不用了。實話告訴你,打龐煥容的人就是我盧峻熙。田連勝,你既然帶著人上我的府上來抓人,那麼你可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本官只問你。不問龐煥容的奴才。”
“呃,這……”田連勝心裡暗暗地叫苦,不過幸好他反應不慢,忙拱手給盧峻熙做了個揖,回道:“下官接到百姓的報告便帶著人來了。本不知道事情牽扯到盧大人。所以並沒有多問其中緣故,再說——這審訊案情是我們張大人的事情,小的們只負責帶人,不負責審案……”
“嗯!說的不錯!”盧峻熙冷聲一哼,手中摺扇啪的一聲合上,人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你只管拿人,不管審案。這話原也不錯。那就請田捕頭把你們大人開的構捕文書拿出來給本官看看吧?”
“……”田連勝這下真是有些慌了,因為龐煥容的小廝為了省事兒根本就沒報案,而是直接去找的他。而這位田連勝當時正在睡午覺,聽了回報後很是生氣,一怒之下便去點了幾個衙役跟著龐煥容的小廝過來抓人,順天府的張大人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回事兒呢。他又哪裡來的拘捕文書?
盧峻熙往前走了兩步,看著田連勝,冷笑著問道:“田捕頭你不會告訴本官,拘捕文書你也忘了帶了吧?”
“啊……這……盧大人見諒,下官……”這前院的花廳明明前後通透,有高大的梧桐樹遮陰,屋子裡很是涼爽,但田連勝的額頭滲出汗來,他只得又拱手給盧峻熙鞠躬,陪笑道:“下官……確實沒帶拘捕文書,下官多有冒犯,請盧大人恕罪。”
“哈哈……”盧峻熙仰面大笑了兩聲,又回過頭來怒道:“田連勝!你翫忽職守,以權謀私,身為捕頭知法犯法,帶領官兵硬闖朝廷命官府邸,你該當何罪?!”
田連勝心中一緊,心想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自己非得被上司一擄到底不可,這輩子也別想在衙門裡混了。於是他趕緊的給盧峻熙躬身作揖到底,並誕著臉笑道:“盧大人恕罪。這件事情是小的受人矇蔽,不知事情原委,盧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請您看在龐大人的面子上,放過田連勝這次吧!”
盧峻熙冷哼:“龐大人的面子?龐大人怎麼會給我盧峻熙面子?剛剛打了他寶貝孫子的人可就是我盧峻熙本人呢!你去龐大人府上問問,他龐大人可會給我盧峻熙面子?”
“盧大人……這……唉……”田連勝原本也算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可這會兒卻被盧峻熙捏住把柄一路窮追猛打,給問的說不出話來。
盧峻熙懶得跟這些人廢話,他一路奔波累的要死,這會兒只想去摟著媳婦好好地睡一覺,於是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本官沒有閒工夫陪你們磨牙。你先回去找你們張大人寫了拘捕的文書再來帶我盧峻熙上你們順天府的衙門去問罪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回頭你拿不到拘捕文書來,可別怪我盧峻熙不客氣了!”說著,他便轉身往後面走,並吩咐了一聲:“石硯,送客!”
石硯在一旁聽著,心裡暗暗地罵道,這些狗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