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了我家老爺一身水還有理了,居然惡人先告狀上門拿人來了,真他媽的瞎了狗眼!此時聽見盧峻熙吩咐,便冷笑了兩聲上前來衝著田連勝一拱手,不冷不熱的說道:“田捕頭,請吧。麻煩您老先回去開個文書再來吧。不過——您最好把這事兒弄明白了再說。別到時候告我們家大人行兇打人不成,反被我們家打人告一個當眾侮辱朝廷命官之罪!”
田連勝恨恨的瞪了那小廝一眼,怪他沒把事情說清楚,同時又暗暗地後悔自己也沒問明白。此時被人家冷嘲熱諷嘴上也說不出什麼來,只好冷著臉看了石硯一眼,一甩袖子帶人離開。
盧峻熙回臥室時,柳雪濤已經醒來,見他回來便笑著問道:“怎麼一回來就有捕頭找上門來,難不成你在外邊調戲良家婦女了不成?”
盧峻熙咬著牙上前來捧住柳雪濤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笑道:“你相公我都被那些下三流的女人給調戲了,你還不出手替我報仇?”
屋裡的丫頭早就一溜煙兒躲了出去,柳雪濤便抬手攀上盧峻熙的脖子,笑道:“哪個下三流的女人敢調戲我柳雪濤的男人?說出來,老孃去滅了她家滿門。”
盧峻熙瞪起眼睛驚訝的看著她,片刻後爆出一陣大笑,摟著柳雪濤又滾到床上去,把她壓在身下又親又啃了一番,方喘息著說道:“娘子,幫我查一查哪個什麼狗屁奼紫嫣紅胭脂鋪子是誰家的產業,掛著羊頭賣狗肉,明明是做皮肉生意的,偏生擺了一屋子的胭脂水粉,老爺我懷疑這家鋪子是專門幹那些拉皮條的生意的,裡面肯定藏汙納垢,有著不可告人的爛事兒。”
柳雪濤笑道:“你們翰林院不是陪王伴駕做學問的麼?怎麼又改行管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這種事兒連戶部都的人都懶得管,盧大人又操什麼閒心?”
盧峻熙便摟著柳雪濤悄聲說道:“娘子,為夫這次回來是要暗中查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皇上懷疑是太皇太后指使人暗中做了手腳。今兒我又在那家鋪子裡遇見了龐煥容。你說這龐煥容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偏生去那胭脂鋪子裡偷偷摸摸?”
柳雪濤頓時來了精神:“這次又是哪個倒黴的混蛋惹你呀?”
盧峻熙笑道:“可不是他,我都該請個算命先生算一算,這混蛋是不是跟咱們倆前世有仇。這輩子是專門來給咱們添堵的。”
柳雪濤咯咯的笑道:“嗯,我看也是……”
盧峻熙側過身來,用手臂撐著腦袋看著柳雪濤,輕嘆了口氣說道:“夫人啊,這幾日你是真瘦了……”
柳雪濤卻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帳子頂嘆道:“為伊消得人憔悴啊!”
盧峻熙抬手撫上她的酥胸,低聲笑著問道:“為伊?伊是誰?嗯……”
柳雪濤斜了他一眼,撅著嘴巴哼道:“明知故問!”
“就是要明知故問,快說……”
“偏不說……”
“說不說?”
“不說……”
薄暮淡淡,外邊知了聲嘶嘶未了,屋內淡紫色碎花帳子裡,淺笑低語之聲不絕,正是情人間的甜言蜜語。
卻說田連勝又無奈又生氣的出了盧峻熙家的大門,來不及回衙門便直接去見龐煥容。
龐煥容被打了一記耳光,摔了一跤,又被盧峻熙在胯下命根子上踹了幾腳,此時已經被小廝抬回去請大夫治傷去了。他在外邊惹了事兒,這會兒當然不敢回府,倒不是怕家裡父母和祖父斥責,實在是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辦完,這會兒一回去了恐怕十天半月出不了門。所以他只叫自己的小廝把自己弄去了一所小別院裡。
而那個同龐煥容在胭脂鋪子的樓上歡好的女人此時卻並沒隨著龐煥容一起離開,而是自己坐了一輛小巧的馬車帶著隨身的兩個丫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女人的馬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