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亂真,這手藝真是沒得說。
沒想到江大人居然有如此好的廚藝。
再看他那不值錢的殷勤模樣,他們都已經麻木了。
“記憶”太過深刻,回想他為了和季家少主成親,直接入贅季家之事,現在這副殷勤的模樣,好像也沒什麼。
三人原本還想和季魚說點什麼的,此時倒也不好再說,識趣地起身告辭。
季魚也有些尷尬,她不習慣與人太過親密,更何況是在外人面前,和一名男子太過親密。
“這有什麼,我們是夫妻。”江逝秋振振有詞。想到什麼,他突然警惕起來,“娘子,你不會是嫌棄我吧?”
季魚疑惑,“我嫌棄什麼?”
他一臉失落之色,昳麗無雙的面容都像失了幾分顏色,“自然是嫌棄為夫不是人……不像那許修珏,是一個正常男人……”
季魚無語,好好的,怎麼扯到許師兄身上?這和許師兄有什麼關係?
“我沒嫌棄你。”她真心實意地說,“你的容貌出眾,實力不俗,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嫌棄你的!更何況,此番我們能順利活下來,還多虧了你呢。”
她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覺得他是個妖邪,就否認他所做的事。
世人總說人妖不兩立,然而在她看來,只要不是為禍人間的妖邪,其實和人差不多,不必喊打喊殺,要將其置之死地。
可以懷抱警惕之心,無須太過苛責。
江逝秋手裡還拿著那塊芙蓉酥,雙目灼灼地盯著她,“真的,不嫌棄?”
“不嫌棄!”季魚肯定地道。
他將手中的芙蓉酥遞過來,含情脈脈地說:“娘子,既然你不嫌棄,那你就吃了。”
季魚:“……”
為了證明自己真不嫌棄他,季魚只好張嘴,吃他餵過來的芙蓉酥。
直到將一塊芙蓉酥吃完,她還是不太明白,自己不嫌棄他,和他要喂她吃東西到底有什麼關係?
難道她吃了,真的能證明不嫌棄他?
彷彿不知道她的費解,江逝秋笑盈盈地喂她吃東西,看她咀嚼時臉頰微豉,像只小松鼠似的,手指輕輕地戳了下她鼓動的腮幫子。
季魚疑惑地看他,不知他是何意。
“娘子真可愛。”他坦坦蕩蕩地說,“為夫更愛娘子了。”
季魚再次默然。
她的耳尖有些紅,實在無法習慣,哪有人總是將情情愛愛這等話在嘴裡的?
對了,他不是人,而是一個妖邪。
難道那些妖邪都是如此,喜歡說甜言蜜語嗎?
稍晚一些,那些除妖師紛紛過來和江逝秋辭別。
江逝秋其實很不耐煩應付他們,但他現在的身份是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他暫時不想脫去這層身份,是以有些事情不能推辭,只好去見他們。
季魚看到他臉上的陰沉之色,起身道:“我陪你去罷。”
江逝秋聞言,臉上露出笑容,灼灼生輝,美豔不可方物,越發難掩那一身妖異氣息。
這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季魚陪著江逝秋出去見那些除妖師。
除妖師們都恭恭敬敬的,感謝江逝秋此番相助,並表示,待明日一早,他們便離開偃月山莊。
天色不早,若是現在離開,難免會在山裡過夜,是以眾人都決定再留一宿。
接著他們將從偃月山莊搜查出的東西取出來,讓江逝秋過目。
這裡有不少是偃月山莊收藏的珍寶,還有一些法器。
只是江逝秋都未看得上眼,懶洋洋地擺手,“你們都一起分了罷。”
季魚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心裡有幾分失望。
“娘子,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