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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鍾越並沒有走,在門口等她呢。何如初見他把外套讓給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薄毛衣,低聲問:“你冷不冷?”他笑著搖頭,“還行。這會兒雨停了,不怎麼冷。走吧,學校裡估計只剩我們倆了。”

踩著積水,踏著昏黃的路燈逶迤而去。一路無話,到了小區門口,何如初開口:“衣服——洗好後還你。”他點點頭,說不急著穿,手插在褲兜裡走了。

一到家忙忙地洗澡,親自把衣服洗乾淨晾好,已是深夜時分,起風了,聽見風過枝頭嘩嘩的聲音。何媽媽過來敲門,問她怎麼還不睡。她答應一聲,看著掛在窗前長長的風衣,腰帶隨風起舞,心裡暖暖卻又澀澀的,似悲似喜,說不清道不明。輕輕嘆口氣,拉上窗簾,關燈睡覺。

第 10 章

一連數日陰雨綿綿,到處潮溼,就連床單被褥似乎都沾上水跡子,睡的不幹爽。漫天風雨中迎來新的一年。

法定節假日,就連他們也有一天的假,只不過晚上還是要上晚自習。天天六點半起床,好不容易可以睡個懶覺。她聽著窗外急一陣緩一陣的風雨聲,天光暗暗的,像晚上,心裡越發安逸懶散,賴著不肯起床。何媽媽連催了好幾次,見她蒙著被子哼哼哈哈,只得由她去。

電話響,林丹雲問她幹嘛呢。她捂著唇打哈欠,說睡覺呢。林丹雲叫起來:“都十一點了,還睡呢,你豬啊。快起來,快起來,‘雲裳’新到了好多漂亮的冬裝,我們看看去。”她說外面下雨,不想去。林丹雲哪肯罷休,說:“你先起來,再睡不怕腐爛啊。吃了中飯我去找你。”

總不能在床上躺一天,拖拖拉拉爬起來,隨便吃了點東西,推開窗,見外面還飄著黴風細雨,不由得咒罵:“哎——,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才會晴啊!”轉頭見鍾越的風衣還晾在那裡呢。拿下來摸了摸,潮潮的好像還沒幹。

何媽媽曾問衣服是誰的,她支支唔唔說晚自習冷,同學借給她的。何媽媽又關心地問哪個同學,她為了省事,便說是韓張的。何媽媽這才沒話了。

天天這樣下雨,屋子裡都可以擠出水來,還想衣服幹呢。於是從樓下提了臺電火爐上來,一點一點烘乾。生怕烘焦了,坐在一邊看著。

偷偷翻著《哈利波特與密室》——後來還是揹著母親買回來,堂而皇之藏在書包裡,天天背來背去就不怕搜出來了。聽到門被推開,手忙腳亂往床底塞——回頭一看,見是林丹雲,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心有餘悸。

林丹雲悶笑:“幹什麼壞事呢?我看看。”從被子裡抽出書,一把扔在地上,說:“這都不讓看呢?我說你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她沒好氣說:“你以為人人都學藝術呢。我們將來可是要真刀真槍上考場。”

林丹雲不理她,轉頭看著電火爐,猶疑說:“這衣服好眼熟——怎麼像是鍾越的?”她對鍾越的點點滴滴分外上心。鍾越長得高,穿風衣特別有味道,所以她認得這件衣服。

何如初立時像被人抓住小辮子,有些慌亂地收起來,顧左右而言他:“不是說去‘雲裳’買衣服嗎?還去嗎?”

林丹雲不答話,從她手裡拿過來,仔細翻看,衣領上還彆著“上臨一中”的校徽。轉頭看她,不輕不重問:“這是不是鍾越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她只得轉身,硬著頭皮說:“當然是他借我穿的。我烘乾了好還他。”

“哦——是嗎?”她側過頭仔細觀察她的神色,見她言辭閃爍,低著頭不敢直視她,更加懷疑。

於是問:“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借衣服給你穿?”

“恩,恩——我冷,他就借給我穿了。”

“你們教室不是有空調嗎?”她還是不相信。

“恩——是在回來的路上,他借給我的。”大冬天的,越說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