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單純地認為……既然以軍人的身份置身戰場,那麼一切就是註定的。憐憫和同情就像婊子地眼淚一樣廉價,而且根本沒人在乎。
波季米西諾戰役。近衛軍南方集團軍群為了圍殲包圍圈中的頑敵付出了四萬五千餘人傷亡的慘重代價,如果不是斯洛文里亞王國軍部署在村莊左翼地部隊臨戰投降。這場戰役會否是泰坦一方獲得勝利還真是個未知數。
按照燈塔計劃的作戰日程,達答拉斯將軍地前鋒在昨天下午就該沿著意利亞與斯洛文里亞的西方邊境向南推進一百公里。可巨大的損失令達答拉斯不得不停下腳步,原地休整,等待集團軍群由帝國後方調配補充兵,然後才能繼續下一階段的作戰部署。
在距離戰地大本營一公里的空曠臺地上。近衛軍士兵為受傷和死難地戰友搭建了簡易工事和臨時救護所。簡陋的營地燈火通明,呻吟和各式各樣的慘叫此起彼伏。軍醫官和隨軍牧師在各個營帳中奔走不停,每座大帳都有一位軍官在看護。
費戈在見到達答拉斯將軍的時候只是客氣地握了握手,他被死傷聚集點的氣氛搞得有些神經質,連脾氣都變得異常暴躁。
“放鬆些!”達答拉斯有些好笑地打量著水仙騎士的統帥,“這裡是死傷聚集點,死傷聚集點一向如此。”
泰坦戰士中的傷員無助地躺在染滿鮮血的行軍床上,儘管他們的總指揮帶來了集團軍群庫存的所有藥品,又從民間診所徵調了大量地醫護人員,可傷兵的數量還是太多。藥品和救護總是無法均攤到每個人的頭上。按照慣例。醫師還是給每名傷員掛上顏色標籤。不同地顏色就象徵不同的命運,受傷計程車兵顧不上痛楚,他們緊盯著醫師手邊的口袋。
是綠色死亡?是黑色放棄?還是象徵生命地救治呢?
費戈將斯洛文里亞國王交給了南方集團軍群的總參謀長,如何與那個傢伙達成協議是奧斯卡的事。水仙騎士的統帥從死傷聚集點落荒而逃,他就知道自己不該進去那個鬼地方。所以……他就開始嘔吐,就像要把腸子也吐出來一樣。
地拉那十一世打量著屠夫的首領。從這個人的外表和舉止就能看出,達答拉斯皮切過著標準的軍人生活。“可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斯洛文里亞國王大惑不解,他指了指被痛苦折磨著的泰坦士兵,即便斯洛文里亞戰士付出了更慘痛的代價,可國王還是要問,這是何苦來由?
“您不清楚?”達答拉斯難以置信地打量著斯洛文里亞的國主。
“我的天!看來您的王國確實需要改變,您沒發覺斯洛文里亞和整個世界完全脫節了嗎?”
地拉那十一世更加迷惑,閉關政策是為了防備那些海盜和來自海外的貿易入侵,相對封閉的宗教自由政策是為了調和國內兩大教民的現實矛盾,這是斯洛文里亞的內政,幹整個世界什麼事?
“安魯需要你的土地、泰坦需要你的海疆、英格斯特需要你的航道、西葡斯需要你的貿易額、羅曼教廷需要異教徒的頭顱,所以……這一切都要求軍人佔領你的王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出現在這裡,是整個世界的需要。“地拉那十一世發出一陣慘笑,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簡單!一個強國就是這樣侵犯一個小國。一切藉口和一切理由都是按照這個強國的思維方式進行運作,強國可以欺騙矇蔽世人、可以糾集他的狐朋狗友、可以瓜分勢力範圍、可以享受這個小國領土上的一切豐收成果。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作為一個小國的君主,地拉那十一世即便一無是處也沒有太多的罪過。可按照一位強國代言人的說法,泰坦會申請羅曼最高教廷剝奪地拉那王室對斯洛文里亞的統治權,審判地拉那家族的罪過;斯洛文里亞國王將變成地拉那大公,永遠不得迴歸故土,地拉那家族要在教廷的監護和懺悔中度過餘下的歲月……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