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率,在京城裡很是少見。”無雙意味深長道。
“劣孫有些糊塗,是以總是闖禍,但心腸卻是極好的。”司尚書隱約有些自豪。
“今日司侍郎求見本王。”無雙提道。
司尚書驚道:“犬子?”
“司侍郎也是直率之人,且極重孝道,因不忍老父受苦而甘願手刃親子。”無雙微帶著嘲意。
“犬子……犬子不知變通,請殿下恕罪!”司尚書俯身道。
“的確看得不夠透徹。”無雙說罷便直接進殿了。
“無雙兒!”燕瑞見到妹妹來,滿面笑意。
“皇兄,父皇如何了?”
燕瑞嘆了口氣,道:“還是那樣。”
“皇兄,我已經審問了那三名舞姬,與花樓有些關係,身上並無印記,想必與聖教無關,只是那為首的展眉可能是別國人。”無雙正色說道。
“別國?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麻煩了,牽扯到他國,必要早做防範,以防突襲。”燕瑞沉聲道。
“皇兄,另一批刺客可有仔細搜查?”無雙蹙眉。
“那批刺客只有一人逃脫,其餘皆亡,皇兄我命人檢查過,有超過半數的人身上有桃花印記,怕是與聖教脫不了干係。”
“聖教是個禍害,必定要除!”無雙寒聲說道。
燕瑞笑道:“不必太過緊張,聖教太過隱秘,目前還未能查出其背景,要慢慢來。燕宵近來可還安分?”
“算是安分,他前幾日得了風寒,連父皇的壽宴都未能參加。”
“哦?”燕瑞輕笑,“病得這般湊巧?”
“自然不是湊巧,他生病之前可是見過肅親王府的人。”無雙冷了雙眸。
“肅親王世子倒是想得遠,知道這壽宴必定不平靜,早早讓兒子避開了去。可若是這般關心兒子,又為何將他留在京城?”燕瑞有些不解。
“不知,但必有深意。”無雙蹙眉。
“無雙兒,你說戶部尚書一職該由誰擔任呢?”燕瑞笑問。
無雙走近書桌,問道:“可是有人遞了摺子?”
燕瑞搖搖頭,道:“今日才是第一日,他們一要摸清狀況,二要探出我的意思,三要等我消氣,四要看司尚書的意思。到了明日,便會有人忍不住上摺子,到了後日,摺子會更多。不知司尚書能否撐到後日。”
“那麼就秋隱罷。秋侍郎的女兒正是皇兄的側妃,為官多年,積累了一定的人脈,且與司尚書私交甚好,最為合適。”
燕瑞撫掌笑道:“我也是這個想法。‘戶部尚書’一職最是引人垂涎,寧王想要,清流也想要,可是這份權利咱們要牢牢地抓在手裡。對我們而言,溫桑是最適合的人選,但溫桑年紀尚輕,且已連升幾級升至侍郎,僅靠‘駙馬’的名譽不足以讓眾臣信服。單乘舟死了,寧王在戶部的手斷了,這幾年他一直想重新插足戶部,咱們決不能鬆懈,不能給他可趁之機。秋隱雖然不是我的人,卻算是我的岳丈,應該分得清輕重。”
“娘娘,本家送信來了。”惠芳稟道。
“什麼信?”太后放下碗筷,緩聲問道。
正值午膳時分,太后剛用完,惠芳便道有信來了。
“回娘娘,是口信,宮中戒嚴,為防萬一,便送了口信。”惠芳忙道。
太后拭嘴角的動作滯了滯,忽然嘆道:“惠芳。”
“太后娘娘?”惠芳不解。
“就從宮中戒嚴之事便可看出皇上如今的勢力。”
“您是說?”惠芳驚道。
太后離開餐桌,走進寑殿,道:“太子還沒有那麼大的力量,這些勢力都是皇上培植出來的,皇上還沒駕崩,這些勢力便只是暫時聽令於太子,若是皇上大去,這些勢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