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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屢克胡種。”

“至於種子正,卻志大才疏,雖然臨敵出奇,頗精戰陣,然而徒以殘忍為能事,左右有犯令者立斬,竟至於先刳肝肺,幕中有謀士,不能待以信義,反以詭詐御之,如此之人,為一將可矣,焉能成其大功?!”

“況且撫御橫山,不能徒以強暴。橫山之眾,苦於西夏久矣。若以暴易暴,彼寧能叛西賊而事朝廷?欲得橫山,必恩威並施,方得奏效。石帥雖只文士,卻勝種子正多矣。故橫山終必為大宋所有,然斷非種子正所能全其功!”

吳安國一番議論,讓那人目不轉瞬的呆立良久,過了好半晌,方聽他擊掌讚道:“妙哉!善哉!”說罷,指著黑馬笑道:“此馬自此時起,便歸君所有。”

“這……”吳安國不知他是真是偽,一時竟是躊躇起來。

那中年漢子上上下下打量吳安國,笑道:“你有這種見識,亦非庸材可比。不過人過剛則易折,木秀於林,風必催之。你若不知韜晦,亦成不了事業。”

吳安國臉色立時一沉,冷冷說道:“此事卻不勞閣下操心。”

中年漢子也不以為意,反而笑道:“方才隱約聽到你要去見向安北。既是高帥部屬,必是犯了什麼軍法,那卻是怎麼一回事?”他說話語氣,竟似是上司對部屬命令的口吻,但也不知為何,自他嘴中說出,卻並不讓人覺得失禮,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吳安國不願向外人談論自己的事情,“哼”了一聲,卻不去搭理。田烈武粗中有細,卻瞧出幾分奇怪,心意微動,向吳安國笑道:“我也在奇怪此事。鎮卿何不說說?”

“我已說過,是驕橫跋扈,目無長官,有違軍中階級之法。”吳安國不耐煩的說道,語氣中對這個罪名,卻依然是十足的不屑。

“目無長官?怎樣的目無長官法?”中年漢子卻是不依不撓。

吳安國卻只是冷笑,不肯回答。

“大丈夫做得出來,卻不敢說麼?”

“我既做出,自領其罪便是,關足下何事?”

“自領其罪又有什麼了不起?違抗軍中階級之法,可輕可重。輕則鞭笞,重則斬首。你若這個脾氣去見向安北,向安北未必不敢斬了你,再送你人頭至平夏城,震懾三軍。區區一個御武校尉,軍中車載斗量,不可勝數。殺之亦不足惜!”

吳安國輕蔑的一哂,道:“我吳安國怕死麼?”

“七尺男兒,當死於敵人之手。死於軍法之下,不羞恥乎?!”中年漢子厲聲斥責道,“你若與我說了,我或能救你性命,日後未必無虎入山林、光宗耀祖之日!好過今日之死,讓宗族蒙羞。”

田烈武在一旁聽了,不由大覺驚異。吳安國犯軍法,開始他的確不以為意,但是這中年漢子說後,田烈武才猛然想起,大宋軍中,自太祖皇帝以來,三令五申,最重階級之法。下級要無條件服從上級,違令者處罰極其嚴厲,縱然處死,亦是常事。以吳安國的脾氣,若真的被向安北用來立威,也未必不可能。因此他不免暗暗擔心起來。但是此時聽到這個中年漢子說能救吳安國,他不免更覺吃驚。須知衛尉寺的人,不是那麼好相與的。田烈武早已聽說,向安北連石越的號令,也不必聽從。這中年漢子是何等人物,竟敢出此狂言?!

此事田烈武想到了,吳安國自然也想得到,他打量中年漢子幾眼,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何人,有何緊要?”中年漢子微微笑道,“若是你與我說明事情經過,我便告知你我的身份,如何?”

“好。”田烈武不待吳安國應允,已搶先答應。

中年漢子卻不理會他,只注目吳安國。吳安國微一遲疑,說道:“平夏城首役,我隨劉昌祚將軍策援種誼將軍之東大營,我率前鋒部至東大營附近,便擅自停止前進,只請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