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學著些。”目光向身邊的喬連波一掠,彷彿剛剛想起來似的,“連波也去,替你二舅母跑跑腿端端茶也好。”
原來真正的目的在這裡。自己果然就是那擋箭牌。
綺年無奈地看了鄭氏一眼,鄭氏卻很大方地笑道:“好啊。”忽然轉頭看向李氏,“其實學管家這事兒,真是該早些。現在想來,在山東的時候我就該讓雪姐兒也跟著學才是。依媳婦看,既是要學,這過年的時候事多,正是最能學到東西的時候,不如明日起就讓她們三個跟著大嫂,先看看這些事都是怎麼做的。等過了年,大約心裡也就有了數,媳婦再一樣樣教,她們也記得更牢些。大嫂說怎麼樣?”
綺年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著鄭氏。這不是添亂嗎?過年本是最忙的時候,因今年眾人都在京裡,李氏和鄭氏天天忙得團團轉。顏氏之所以提出李氏出門後再讓她們三個跟著鄭氏學管家,也是因為出了正月事情才會少一些。怎麼鄭氏卻直接把這事提前到了明天,難道是想給李氏找麻煩嗎?
李氏卻只是想了想就點了頭:“也好,該讓她們先看看。這一個月也不必她們真正做什麼,只消看得仔細也就成了。”
綺年更奇怪了,眼角餘光卻瞥見顏氏臉色反而不太好看,簡直是莫名其妙。兩個媳婦都如此聽話,竟然讓外甥女在自己家裡學著管家,這得有多孝順啊,顏氏怎麼還這副模樣呢?
正詫異著,就聽李氏向自己三人道:“既要學著管家,明兒一早就來我院子裡,看我跟家裡管事媳婦們說了話,然後一併在我房裡用飯便是。只是年下事多,既是有心要學,少不得一天都跟著我,可不能怕辛苦。”
綺年趕緊站起來身來答應,卻看見吳知霆微微有些失望的神色,突然明白了過來。整天都跟著李氏,可就別想像這幾天一樣跟著兄弟姊妹們在顏氏這裡說話了。每天一早就走,晚上才回來,像吳知霆兄弟這樣住在外院的表哥們,大概是連面兒也別想見到了。
難怪顏氏提出李氏出門之後,那個時候書院已經開學,顏氏也不可能再叫人來說話兒了。綺年有一種扶額的衝動:防火防盜防表妹啊!喬連波如果真的對吳知霄有點兒動心,還是及早掐滅的好。
不過顏氏是什麼意思呢?是想撮合喬連波和哪個孫子麼?綺年果斷搖了搖頭,把種種猜測拋到腦後。關她甚事!她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李氏厚道,吳若釗愛屋及烏,只要她自己別出什麼錯,將來這兩人肯定會費心給她找門實惠親事,平平安安過一生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顏氏難道還能不肯?也只得點了頭。只是那份好心情是全沒了,索性打發了各人回自己房裡去了。
鄭氏抱著吳知霖回了房,叫奶孃哄著去睡,又把女兒也打發了出去,便指了指椅子對兒子道:“坐,娘有話要跟你說。”
吳知霆略有幾份心虛,半邊屁股沾著椅子沒敢坐實:“娘有什麼話要教訓兒子?”
鄭氏似笑非笑:“你做了什麼錯事不成?怎麼知道我就是要教訓你?”
吳知霆湊上去給鄭氏輕輕敲著背,笑道:“娘不管說什麼,兒子都當成庭訓來聽。”
“呸!”鄭氏笑啐了一聲,“要聽什麼庭訓找你爹爹去。”神色溫和地看著兒子,“霆兒也大了,該說媳婦了。”
吳知霆一怔,略有幾分不自在:“娘怎的忽然說起這個……”
鄭氏嘆了口氣:“按說長幼有序,你的親事沒說,下頭兩個妹妹倒都入宮的入宮,定親的定親,你心裡可覺得爹孃有些糊塗或是疏忽?”
吳知霆連忙道:“娘怎說這話。妹妹們是女兒家,年紀是耽擱不起的。兒子是男兒,便是晚些成親也沒有什麼。何況兒子也知道,父親與伯父連明年春闈都不讓兒子與二弟下場,便是為了著過三年學問更紮實些,好一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