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地豎起大拇指,指指自己鼻尖:“甭擔心,四處咱有人!”
“老馬。”呼延雲拍拍他的肩膀,“這回,蕾蓉遇到的可能不是一般的麻煩,不然我們也沒這麼著急把你救出來,因為很多事還真得需要你幫幫忙。”
“我說哥們兒,你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實在吧!要是蕾蓉不出事,敢情你們根本沒打算撈我啊。”馬笑中歪了歪嘴巴,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我大人有大量,這三更半夜的,不好老在這裡站街,回頭再給掃黃的抓了去。走,到我派出所去,那是老馬的大本營,咱們商量商量怎麼救蕾蓉。”
就在馬笑中帶著呼延雲和郭小芬大搖大擺地回到望月園派出所的時候,劉思緲正在公安部門口的漢白玉石階上踟躕。
剛才,她回到市局,一面讓技術科緊急對磚頭上的血跡做DNA快檢,一面令人將那個舉報人從家裡“請”了過來。快檢結果一出,和受害者符合,她馬上給上級領導彙報,獲准釋放馬笑中。同時,舉報人被拉到審訊室嚴肅訊問,很快他就招認,當時他經過衚衕,確實看到馬笑中用磚頭砸受害者了,但只看到砸了一下,一時害怕就走掉了,第二天聽說死人了,就覺得是馬笑中乾的,而且他以前因為小偷小摸被馬笑中處理過,正好透過舉報“報復馬所長一下”。
這讓劉思緲有點惋惜,因為不能指望透過舉報人“挖出”後面的真兇了。她趕緊驅車前往公安部,卻終究止步於門口。
唉,呼延雲只曉得我和課一組有聯絡,他哪裡知道,我是為了尋找香茗的下落,經常來這裡“闖宮”,才偶爾接觸了曾在課一組工作的一位文職警官,剛才打他的手機,關機……事實上,這個破案率高達92%的國家最高階別的刑偵諮詢機構,一直籠罩著一層神秘的、厚重的面紗,既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最高指揮官是誰,也沒有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組織結構,更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工作方式……這麼晚了,讓我到哪裡去找課一組啊……
一想到這裡,她又惦念起林香茗來了,這種惦念就像此時此刻街上的燈火,湮沒在蒼茫的夜色中,卻又星星點點,連綿不斷……
“思緲?”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劉思緲轉過身,竟然看到了楚天瑛,不禁十分驚訝:“啊,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
每次見面,都是劉思緲閃躲楚天瑛的目光,因為他的目光實在太灼熱,比正午的陽光還要強烈,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倒是楚天瑛的目光在閃躲:“我……我就是過來辦點事。”
不對。
剛才聽呼延雲講起,愛新覺羅·凝打電話來時,提到了在鎖定蕾蓉為兇嫌一事時,“楚天瑛警官也在場列席觀看了我們使用‘弧矢七’軟體的過程”,也就是說他也參加了針對蕾蓉的緝捕行動,那麼,他連夜趕到部裡,意欲何為?就是一件不能不追問的事情了。
“天瑛,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劉思緲盯著他說。
楚天瑛身子一震,他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美豔絕倫的女孩,黑夜中,她的臉龐皎潔如月,雙眸中流露出冷冷的哀傷,簡直令整個世界都浸入了冰河期……她不僅曾經是他在警官大學培訓時的老師,還是他一見鍾情、愛慕已久的女子,曾幾何時,為了她,他連豁出命去都毫不猶豫,然而……然而經過這一個晚上,很多事情,都變了。
思緲,原諒我。
但是,楚天瑛無論如何也不能冷對思緲的逼視,他嘆了口氣說:“思緲,我來這裡,確實有事,事情很怪異,我不知從何談起。”他靜靜地想了片刻,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番:“郭煒他們進了蕾蓉家,發現她已經走脫的跡象之後,凝就讓他們儘快到玉浮閣去,也許蕾蓉躲藏在哪裡,張燚勸阻她說這樣可就徹底得罪溪香舍了,凝說無所謂,我正要讓溪香捨出面向‘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