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住的酒店和蘇公子是同一家酒店,但是……”阿隆說了一半停住。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問他。
“蘇公子現在不在拉巴斯地區。”
“他去哪了?”我心裡一沉。
阿隆面色有一些不堪地說:“是我的失職,兩天前他出發去巴西參加嘉年華會,我的人跟丟了。不過他的行李還在這間酒店裡,房間也沒有退訂,他一定會回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以前也這樣?”
“是,上個月他去阿根廷,三週才回來。”他老實回答。
“蘇爺爺給了我他的電話,我們可以打電話找他。”我想起什麼,從包裡翻出寫著電話和地址的卡片。
阿隆嘆了口氣:“電話和地址是我發給蘇司令的,這是蘇公子之前住在拉巴斯東區的電話和住址沒錯,只是他一週前搬了出來,住進酒店,他行蹤一直不定。”
我僅存的最後一點信心,被阿隆說這麼幾句,開始崩塌。我有點懊惱,自己應該早點過來的,這樣我就不會錯過蘇烈。如果他心血來潮在巴西玩個一年半載,我不是要等到骨頭都脆了嗎?我自認為沒做過什麼缺德事,可運氣為什麼總這麼差?
阿隆把我安排到酒店,交代我在高原地區要保持心情舒暢,做事要“慢”且“短”。“慢”是指行為動作上要慢,不宜運動;“短”是指做事情的時間儘量短。我聽著有點矛盾,總不能叫我吃飯吃得“又慢又短”,剛伸出筷子夾一筷就結束進餐。阿隆笑著說:“差不多是這樣,在這裡你可以一日吃五六餐沒問題,但每餐要吃得少且慢。”他說我很快就能適應,又讓我有任何事可以隨時去找印第安兄弟“雲上飛鷹”。
阿隆說他明天出發去巴西找蘇烈,希望能給我帶來好訊息。拉巴斯市區的房子呈階梯狀,有點像古羅馬鬥獸場那種向中間凹下去的形狀,房子密密麻麻,我入住的酒店遠離繁華的商業區,在山坡上,是一棟四層的巴洛克建築,外牆漆著橙色,每一層石欄陽臺上爬滿藤蔓植物。
“雲上飛鷹”住在離酒店兩個街區外的貧民區,他每天早上準時來一次,等我的吩咐。
開始幾天我不是特別舒服,高原反應加上時差問題讓我頭疼得厲害,一到晚上就胸悶睡不好覺,加上語言不通,我除了去樓下唯一有網路的大廳發了幾個郵件給我爸媽和麥莉報平安,剩下的時間只是待在酒店房間裡等蘇烈的訊息。
第三天早上,“雲上飛鷹”給我帶來一小袋像茶葉一樣的葉子,讓我每天用熱水泡著喝三次。我將信將疑地喝了兩天,頭不疼了胸也不悶了,真是神奇的葉子。我們交流並不多,他很嚴肅,不愛笑,一雙慧黠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一切。
前幾天旅館的遊客還很多,各色人種出出入入,到了今天旅館突然之間變得特別寂靜。我問“雲上飛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說明天奧魯羅地區有狂歡節,是玻利維亞規模最盛大的節日之一,每年世界各地都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大家提前出發去參加狂歡節了。
我又問他從拉巴斯去奧魯羅遠不遠,他說不遠,開車3個小時。我實在很想去,便用英文請求“雲上飛鷹”。在酒店等著也是等,不如趁阿隆去巴西找蘇烈的這段時間我去湊湊熱鬧,在酒店裡等訊息等得太枯燥了,我後悔沒有讓阿隆帶我一起去巴西。
沒想到“雲上飛鷹”爽快地答應了,當天下午便開著越野車載我去奧魯羅,一路上都可以看到驅車前往的人群,車子裡的陌生人會在你車子從他們身邊開過時大聲打招呼,這個國家的熱情氣氛讓所有人變得面目和善,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快樂。“雲上飛鷹”說如果我在八前來玻利維亞,我會更喜愛這裡。是玻利維亞的豐收節,在阿伊馬拉語中是“請買我東西”的意思。
車子進入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