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親吻上去,男人似乎愛死了這種在做愛時口舌交纏的感覺。
肖斯諾被吻的有些窒息,撐在身後的手幾乎將白色的紗簾扯下來,事隔三個月之久,卻在這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伸手扯了把千道忍的頭髮,臉卻別開了:“……喂,你那時候說的是什麼?”
千道忍看著他,眸色深沉,手臂摟住那勁瘦柔韌的腰身,將人頂在身後的玻璃窗上,然後狠狠侵犯,貫穿。
下身內壁像被擦出了火,火燒火燎下快感從某處隱秘的一點直竄脊髓,肖斯諾鼻腔裡悶悶哼出一聲,轉過眼睛,純黑的眼珠少了那種冷冰冰的剔透感,水光粼粼的。但越是這種時候,肖美人的脾氣越是大得控制不住,他一拳揍在千道忍肩上,口氣惡劣道:“我那時候捅你一刀的時候,你說了什麼!”
男人壓著他,一手撐到了落地窗上,在南島沙灘曬出來小麥膚色泛出健康的誘人光澤,胸腹結實緊緻,肌肉勻稱,右側胸肋卻有一處明顯的新愈傷口,因為太過新鮮而顯得格外猙獰,像條鮮活的蜈蚣爬在上面。他扯過肖斯諾的手摸上那道微微凸起的傷疤,呼吸有些發燙:“如果我沒死,我還會來找你,不過只有一次。”
肖斯諾心下莫名地緊縮了下,手指尖又像沾染了那股血腥氣,熱熱的,叫人想狠狠攥緊拳頭。
突然間,千道忍臉色一冷,抱住他就地翻滾下去,下面鋪著木質地板,但仍是硌得人骨頭疼。
下一秒,爆豆子似的機槍聲噠噠地撞上落地窗,子彈瘋掃,瞬間將整面鋼化玻璃擊得崩成碎片,牆面扛不住持續不斷地掃射,頓成蜂窩狀。
媽的!這種時候!肖斯諾臉色鐵青,牙關都咬酸了。兩人靠在浴室靠門的一側,就看到旁邊的磨砂玻璃門被子彈一掃,嘩地一聲整塊崩下來。千道忍壓在他身上,身下那玩意兒蹭一蹭竟然又捅了進來。男人手上的刀隨手一揮,刀尖戕進地面,一米五的鬼斬正宗刀就那樣寒光湛湛地豎在腳邊:“做完了再清理垃圾。”
冷冰冰的瓷磚直貼身體,肖斯諾眼睛瞄著外面,身體卻沒動,居然也任由他亂來。
亂射的子彈像炒爆的豆子一樣掃在任何還看得出形的東西上,肖斯諾看著瘋掃的子彈飛來飛去,碎玻璃像暗器一樣炸到腳邊,割開一道血口,但又立即癒合起來。
血液莫名其妙開始沸騰,連神經末梢都帶上了跳動的感覺,黑色的長髮倏然就褪成了白燦燦的雪銀,銀灰的眼睛裡情慾之色夾雜起一種血腥,交織出格外迷人的神采來。
想想就覺得興奮非常,數十架重火力的機槍圍在外頭,可能下一秒就有一梭火箭炮飛來轟掉屋頂,然後……會看到久違的血。
肖斯諾心情莫名地好起來,伸手摟了下千道忍,居然主動湊上唇去:“快點做,我迫不及待想看看誰來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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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梭火箭炮轟過來的時候,肖斯諾和千道忍隨便套了件衣服從屋內縱身而出,身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帶起沖天的火浪,宛如火燒雲一般燒紅了半邊天。
海岸上停了幾艘銀白色的汽艇,荷槍實彈的傭兵臉上塗滿濃重的叢林迷彩油,身上穿的也是迷彩衣,腳蹬黑色陸戰靴,齊刷刷地端槍持械。
此時正是晚霞滿天,距離海岸不遠處,數架軍用直升機開始緩緩降落,巨大的螺旋槳帶起強勁氣流,馬達轟鳴不止,海岸上色調濃重的椰子樹習慣了海島寧靜,對突然掀起的大風極不適應,又長又寬地葉子劇烈抖動,簌簌作響。
直升機尚未完全降落,艙門忽然開啟,有人一躍而下。扎眼的紅色絲綢襯衫,緊身馬靴褲,鋥亮的高筒厚底靴,來人輕輕一撩額髮,眼尾妖異的暗紫色蝴蝶翩然欲飛。
衛斯挑起勾人非常的丹鳳,看到慢慢走過來的肖斯諾,伸手飛了個吻,笑得格外妖孽:“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