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選擇了從未出現於戰場上的魚子醬。蘸過魚子醬,夾上鱒魚沙拉和一些配菜,小牛排便和這些東西一齊落入一張血盆大口,又過了幾秒鐘,塔馮,蘇霍伊子爵已經打了一個嗝,他就意猶未盡地砸了砸嘴。
“將軍!真的……真的只有這些?”
塔爾塔克利夫蘭中將還是帶著那副好看的笑臉,他放下自己的餐刀,用慈父一般的眼光打量著食屍鬼一般的炮兵將軍。
“塔裡!你幹嘛擺出這副模樣?你是一個好孩子!”
“父親!很抱歉地說,您見到的確就是我們的炮兵指揮官!”一直沒有發言的維恩,克利夫蘭上尉終於不耐煩了。
塔爾塔將軍擺了擺手,他似乎與塔·馮·蘇霍伊子爵是老相識。
“塔裡……”布倫要塞衛戍司令發出一聲呻吟:“還記得那次狩獵嗎?有你、你的父親、你地許多伯父、還有你的薇姿姐姐……那時你才這麼高,騎著一匹小牝馬。“塔爾塔將軍一邊說一邊比畫了一下餐桌的高度。“你還記得嗎?你地克利夫蘭叔叔被一頭野豬傷到大腿。所有人都樂意拿他開玩笑,只有你!你給克利夫蘭叔叔造了一副擔架,那時我就對蘇霍伊公爵說。塔裡是個前途無量的好小夥子……”
“啊哈……”維恩,克利夫蘭上尉再一次打斷父親地話,他忍無可忍地發出一聲輕蔑至極的嗤笑。
塔裡有些不自在。他碰了碰維恩的手臂:“怎麼?我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好小夥子,這有傷害到你嗎?”
維恩上尉乾脆別過頭,經過兩個月的接觸,他已對炮兵將軍地道德品質和精神素養失望透頂,若不是有個炮兵聯絡官的頭銜束縛著他。他早就和這個紈絝子弟斷絕一切往來了。
“塔裡!你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克利夫蘭將軍沒有理會桀驁不馴的小兒子,他只是專注又期待地盯著炮兵指揮官。
“是的我知道!”塔·馮·蘇霍伊子爵嘆了一口氣,他似乎不再打算繼續裝傻了。“如果您是在說那場婚事,那麼抱歉了克利夫蘭將軍……”
“叫我叔叔!”
“好的好的!”塔裡連忙攤開手:“塔爾塔叔叔,對這件事我得說抱歉!”
“別急著回答!”布倫要塞衛戍司令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之前我曾與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的老朋友蘇霍伊公爵說起這件事,你的父親滿口答應,但我沒有決定,因為我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強行……你知道我地意思吧!這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我們做父親的老傢伙只是希望……”
“咚!”
餐桌上地兩位近衛軍中將都被突然倒地的椅子嚇了一跳,維恩上尉站在桌旁,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的面孔漲得通紅,雙肩和雙手齊齊發抖!
“維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地!”塔爾塔將軍衝著冒失的兒子板起面孔,他在這時才拿出一副高階統軍將領該有的冷厲面孔。
“你在忍耐什麼?”維恩上尉大膽地迎上父親的目光:“你要把我……我……我的妹妹嫁給這個下三爛的兵痞子嗎?”
“嘿!”塔裡出言表示抗議,他無辜且無奈地攤開手。可他打一開始就搞不明白。這位故人子弟為什麼老是跟他作對?
“你閉嘴!”維恩用一聲吼叫把倒黴的炮兵將軍嚇了回去,他轉向已經有些憤怒的父親。——“你口口聲聲地說著不會強行干涉子女的婚姻,你在忍耐這個、忍耐那個!可你問過我……或是我妹妹的感受嗎?你身為布倫要塞衛戍司令,當無數軍人在城頭上拼死拼活的時候,你搜羅著牛排,攛掇著一場婚姻!當蘇霍伊家族被皇帝指控的時候你怎麼不提嫁女兒呢?當奧斯涅攝政王重新開始經營蘇霍伊家族的時候你又……”
“住口!住口!”忍無可忍的塔爾塔將軍終於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維恩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