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木屑灑了普帕卡一身,木刺就越來越尖。
突然!幽深的地穴裡滾落幾顆小石子,亞德拉上校就像受驚的野人一樣蜷縮成團,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正在逐漸接近野人藏身的地穴!野人嚇得驚慌失措,他看著左手的短劍,這東西是用來削木刺的;他又看看右手地木刺。這東西是用來扎魚的!野人該怎麼辦?
看在光明神的份兒上!說得清楚一點!縮在地穴裡一動不敢動地膽小鬼是那個獨自逃出深山的野人?還是那個指揮一支孤軍轉遞重要檔案地近衛軍上校?
不知道!沒人能解釋!
普帕卡·亞德拉像鼴鼠一樣縮在地穴裡,驚悚地傾聽著逐漸接近頭頂的足音,他緊攥匕首、緊攥木刺!他吸著氣、吐著氣、喘著氣!有好幾次他都想抓緊手裡的武器像一個月或是兩個月以前那樣瘋狂地撲出去!
可自從野人見證一場屠殺之後、自從野人親眼目睹昔日的同袍手足像豬玀一樣被人宰割之後……腳步聲越來越近!普帕卡亞德拉突然下定決心。他使足了力氣,也許下一刻他就會急衝而出!
下一刻……什麼都沒發生。近衛軍上校又急切地縮了回來,他的身軀只是微微一震。他還是藏在地穴裡,一動不動!
普帕卡哭了,為他地懦弱和膽怯。數百數千次的戰鬥都沒有將他擊倒、再苦再險的際遇都沒有磨滅他的雄心!可當他親眼目睹朝夕相處的兄弟戰友被殘忍地屠戮時,戰士的勇氣、泰坦軍官的威嚴、保家衛國的決心。這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不見!曾經那個有勇有謀無畏無懼的近衛軍上校變成了一個膽小如鼠地野人!
腳步聲終於在野人藏身的地穴旁停了下來,普帕卡亞德拉已經拋開了匕首和木刺,他像精神錯亂的病患一樣扯開領口,掏出那個明晃晃地金屬神牌,嘴裡亂糟糟地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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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萬能的造物主賜我衣個——…感謝偉大的光明神賜我今天……”維恩克利夫蘭上尉終於鬆開抱成祈禱手勢的拳頭,早已迫不急待地炮兵將軍立即抓起餐盤中的牛排。
“開飯!開飯!”塔裡惡形惡狀地叫喚著,不過他在吞嚥那塊許久未曾謀面的牛排時還是記起自己得向主人家的晚餐表示感謝。
“克利夫蘭將軍!感謝您的……呃……啊……”
維恩上尉望了望他的父親,又看了看顯然是被牛排噎得面紅耳赤的炮兵將軍,他不耐煩地抓過自己的配劍,並用劍鞘死命敲打了一下世界軍事史上第一位炮兵指揮官的脊背。
塔裡劇烈地咳嗽一陣。他紅著臉、狀似無辜地向布倫要塞衛戍司令攤開手,“克利夫蘭將軍,您看看!您的牛排就像最有威力的4號炸藥一樣帶勁!”
泰坦近衛軍北方集團軍群布倫要塞衛戍司令塔爾塔克利夫蘭中將是一個留著一頭淺金色捲髮的漂亮中年人。之所以說他漂亮。是因為這位出身大名鼎鼎的克利夫蘭軍勳世家的伯爵大人在年輕的時候曾是首都貴族圈公認的第一美男子。這種美貌似乎是伯爵大人的家族遺傳,年紀輕輕的維恩,克利夫蘭上尉就繼承了父輩的長相,這在極為重視血緣優越性的泰坦貴族看來是值得尊敬的事……至少與克利夫蘭將軍隔桌對坐的塔馮,蘇霍伊子爵就這麼認為。
“謝謝!”塔爾塔將軍向不停誇讚小牛排的炮兵指揮官微笑著頷首:“不過……你知道嗎?我本來打算給要塞衛戍部隊改善一下伙食,可實際情況卻是……在整個布倫防區。能夠找到的上好牛排只有桌面上的這些。”
塔裡在乍聞這種說法之後不禁更加賣力了,他運刀如飛,像對付德意斯人一樣迅速準確地切割餐盤裡的牛排,在把牛排徹底支解之後,炮兵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