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花點錢把那想吃天鵝肉的混帳小子攆走就行了……”
黃恕言吶哈的道:“前輩……恐怕不行吶……”
廖衝斜眼望著對方,語氣不善的道:“有什麼不行的?”
嚥了口唾液,黃恕言道:“那人……那人的武功很高。”
怪異的笑了,廖衝道:“武功很高!嘿嘿嘿,不成他唬住了你這愣鳥卻尚能再來唬我?你放心交給我來打發,他如不走路,老夫我包管讓他橫著出去!”
黃恕言舐舐嘴唇,表情十分痛苦的道:“像這樣做,前輩,在武林道義上來說,似乎有些講不過去。”
廖衝細眼突瞪,大聲道:“什麼武林道義!奶奶的,我就代表武林,我的話就是道義,其他一概不論,黃恕言,你他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在這裡推三阻四,一個弄毛了我,我先他奶奶摘下你的人頭當球踢!”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鮑貴財,目睹黃恕言的狼狽像,似是頗為不忍,他輕輕扯了扯乃師的衣角,結結巴巴的道:“師……師父……你你老可可也別太太過叫人人家為難。”
廖衝呵責道:“你也少羅嗦,不中用的東西,叫你來這裡‘白手撈魚’娶房媳婦,卻偏偏弄了個灰頭土臉,兩手空空回去,真是雜木樹的果子,上不得大臺盤,你丟人,連我這做師父的也跟著面上無光,還有臉幫著人家說話?哦呸!”
縮著頭,鮑貴財是一臉的委屈加上一臉的羞赧,吭也不敢再吭了。
廖衝又火暴的道:“怎麼說!黃怨言,我的耐性並不好,你不要把我惹翻了。”
滿頭的大汗,黃恕言心中急著在叫救命,他左探右望,焦灼不已——他奇怪為什麼官笠和凌推至今尚未露面!
事情到了這等辰光,要想安然過關,除了宮笠之外,別的人也實在是沒有法子“罩”得住這橫行霸造的師徒兩人“玉鼎山莊”其餘的莊友們,雖然包圍在四周形成一圈人牆,卻一個個木樁似的都在發愣,誰也沒膽子敢挺身而出說上一句話,因為連他們馬首是瞻的莊主與教頭們全洩了氣,他們又算老幾!哪個還挺得直腰桿子來充能!
事實上,“拇指圈子”廖衝的名頭太過響亮,舉凡知道這個老魔星的人,誰也對他都打心底起寒慄,避之唯恐不急,去觸他黴頭,除非是壽星公吃砒霜——嫌命長了。
而人是隻怕命短,不嫌命長的。
廖衝目光睥睨,加重了力量道:“黃恕言,我還在等你的回話,你磨蹭什麼玩意!”
黃恕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面青唇白的道:“前輩……
呢,是不是可以……再容我考慮考慮!”
廖沖鼻孔朝天的道:“不必考慮了,我沒這麼些閒功夫等待。”
吸了口涼氣,黃恕言期期艾艾的道:“這!這未免!有點強人所難。”
大喝一聲,廖衝嗔目道:“你說什麼?”
在黃恕言的背後,段威急得幾乎要嗆出血來,他暗裡連連頂了黃恕言幾下,硬著頭皮越眾而出,垂手躬身誠惶誠恐的道:“回前輩的話——舍居停的意思是說,他尚須略微斟酌斟酌……”
兩眼望天,廖衝大刺刺的問道:“你是何人?”
呆了呆,段威忙道:“先前業已拜謁過前輩了,小的段威……”
廖衝僵硬的道:“退下。”
段威連聲稱是,唯唯喏喏的又退向後面,一邊朝黃恕言連使眼色。
哼了哼,廖衝道:“看樣子,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罷,是你們逼得我開殺戒,也怨不得老夫我心狠手辣了,就先摘下十顆人頭再說——”
猛古丁的,鮑貴財拉住了他師父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師師父,師師父,你老是來替徒徒弟要媳媳婦的,卻怎怎生能開開殺戒,將將來俺俺們成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