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不不能弄得血血……淋淋的啊……”
廖衝大吼道:“奶奶的,他們不給媳婦,為師的不殺怎的!”
鮑貴財可憐兮兮的道:“師師父,俺俺只要那那小娘子,俺俺不要殺人,師師父,求求你你老,就再再忍一會,別別把事事情搞砸……砸了……”
廖衝火冒三丈的叫起來道:“沒出息的東西,不殺他們幾個,他們不肯給那小娘子哪!奶奶的,你這混球心裡也就只記得那個小娘子,偏偏又叫為師的作難!”
鮑貴財哭喪著臉道:“若若是師師父開殺戒,說不不定那小小娘子就會怨上俺,越發不肯嫁給俺做媳媳婦了,師師父,眼下殺殺不得啊……”
怔了一會,廖衝惱怒的叱喝著道:“黃恕言,你那女兒的事暫且擺著,先把那個挫敗我徒兒的野種叫出來,打了小的出來老的,他要能連我一起收拾了才是英雄,今天我來到你這片馬莊,一半是為了我徒兒要媳婦,另一半,也就是要會會這個吃了狼心豹膽的王八羔子,我要看看,他是個什麼三頭六臂,居然有這麼個張狂法,他奶奶的!”
黃恕言用衣袖抹著汗水,心裡直叫,宮大俠,宮祖宗,宮老太爺,你怎麼還不來救命呀!
眼看著這“拇指圈子”就要活剝人皮啦……他的臉泛青黃,聲音也就哆嗦個不停了:“回回……前輩的話,他……
那人……等歇會就來……”
廖衝惡形惡狀的道:“還等個鳥?馬上去給我找來,黃恕言,如果你膽敢包庇他。我可以告訴你‘玉鼎山莊’就得第一個陪葬!”
黃恕言沙啞的道:“且請前輩先息雷霆之怒……那人,哦,對前輩非常友善,除非前輩相逼太甚他也實不願開罪前輩…”
獰笑一聲,廖衝道:“友善?友善個鳥,老夫我不領這份情,叫他來,先掂掂他的份量,然後再談其他,就算我是相逼太甚吧,今天也得抖摟出這野種的情形來!”
又幹澀澀的吞了口唾液,黃恕言目光迴轉,急迫期盼之情溢於言表,他艱辛的道:“但……前輩,那人如今不在這裡……他……他……”
廖衝怒喝道:“你這老王八膽敢包庇他!奶奶的,我先把你分了屍!”
鮑貴財驚慌的道:“不不,師師父,他他是徒兒俺未來的老丈人啊……”
跺跺腳,廖衝咆哮道:“老婆尚不見蹤影,你這小兔崽子就東沾親,西扯舊?都成了你奶奶的親家了!去他娘那條大腿,我先給他們來一個‘滿堂彩’,然後再搶了你那小娘子回家去。什麼三親六戚,全滾他個鳥操的。”
黃恕言心驚膽顫的道:“前輩且請稍安毋躁,我這廂尚有下情稟報,前輩,那人——”
廖衝兇暴的打斷了對方的話道:“不必多說,先繳人頭十顆——一”
段威慌忙搶出,連連打躬作揖,苦苦央求道:“請輩息怒,前息怒,舍居停確有苦衷,尚乞前輩垂察體諒,前輩貴手高抬,略微寬宥,小的們便已感恩不盡……”
細眯的紅眼突睜,廖衝的神色倏轉狠厲冷酷,他瞪著那兩隻宛似蛇瞳似的眼珠,寡絕又陰森得絲毫不帶人味的道:“很好,‘黃耳’,就從你先開始,我們不妨先將你這‘黃耳’之號,改為‘無頭人’吧!”
緊緊抓住乃師的衣袖,鮑貴財驚慌的嚷嚷道:“師師父,使使不得,使使不得……”
廖衝橫裡一推,鮑貴財便是一個倒翻,這位煞氣盈眼的“拇指圈子”厲聲吼道:“小畜生,不許你再開口——”
就在大廳的門裡,揹著雙手的宮笠意態悠閒的走了出來,他微笑著以清越的語聲緩和著眼前這緊張的局面道:“嗬,什麼事呀!大家的肝火卻這麼個旺法?有話好說,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何苦臉紅脖子粗的鬧意氣!”
一聽到宮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