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些貢士們殿試完了,或人、或八九人,整日遊覽玩耍,吟詩作對,好不快活。”
“何時放榜?”
“明日就要放榜了。”
郤永聞言心中想道:“過兩日進宮謝恩,陛下如果召對,自己能否過關呢?如這些書生一般逍遙兩日?”
這時下人來進來稟報說:“水好了,請老爺沐浴更衣。”
郤永便起身前去,郤夫人說:“我伺候老爺。”
郤永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不妥,我這一身塵土,實在有些不乾淨。你勁兒小,還是讓老撒頭兒來吧。他手上的勁力可是相當大呢!”
而那位被提及的老僕人,正是大家口中的老撒頭兒。原本,他只是一個在長城內放羊的普通韃靼牧民罷了。然而,命運弄人,戰火無情,他家破人亡,無依無靠。走投無路之下,他投入到郤永的軍隊之中。
由於他英勇善戰,很快就成為了郤永的親信,並一直追隨著郤永,不離不棄。儘管年歲漸長,但他的力氣依舊不減當年。
而此時的魏彬見蘇進已然回宮覆命,笑盈盈的上前說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快了。”言畢,蘇進端起一碗茶喝了一口,便坐了下來。
魏彬心中哀嘆道:“我竟然要討他們的好。”不過轉念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於是說道:“蘇公公年輕,腿腳好。”
蘇進卻說道:“事主以勤嘛。”
“好個事主以勤,受教了。”
“其實剛進宮時,管事公公說做奴婢的要做好兩樣。”
“不知那三樣?請蘇公公不吝賜教。”
“誠、勤,以我之見,這‘誠’還在‘勤’字之上,人嘛,笨一點,懶一點都沒什麼,最害怕對主子不誠。”
“是極、是極。”魏彬撫掌說道。
司禮監其他幾人見他倆打著機鋒,互不相讓,各自心中下注,到時候誰勝誰敗。看這樣子,貌似魏彬的輸面更大。
陳敬在一旁喂著魚,心裡覆盤著他倆的對話。
“腿腳好就是說你年輕,你厲害!”
“事主以勤就是說我可是憑藉勤快伺候主子得到恩賞”。
“受教了,就是說你厲害,我向你學習。”
“奴婢的要做好兩樣那意思就是說多著呢!”
“請蘇公公不吝賜教這就是說有種你就說!”
“最害怕對主子不誠,你有事瞞著主子”
“是極,是極是什麼意思?”
陳敬想了半天沒想出來,也就不再想了,看著魚心裡感嘆道:“還不如魚呢。”接著看他的魚,水缸中的那幾條魚游來游去,爭相搶著自己撒下的魚食。
魏彬瞥了一眼陳敬,心中暗道:“如今這陳敬竟然越過張永谷大用成為司禮監的二把手了,又被晉了尚膳監管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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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十五年,皇帝落水後,司禮監覺在正德皇帝身邊的伺候的老太監皆不中用,便奏請換了一批年紀小的,正德皇帝同意了。
為了平衡,每人送一名,當時正德皇帝的貼身太監,就有四五名,但是到了正德十五年冬,正德皇帝只覺得劉全忠可靠,竟將其餘小太監皆發回各自的衙門,只留了劉全忠一人。當時眾人都羨慕陳敬,覺得他會調教人。
不過話說回來,什麼老太監不中用,還不是自己有私心,擔心這些人一飛沖天。
張雄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手中的念珠,手指不停地撥動著珠子。這串念珠可是他特意從一位高僧那裡求得的。自從上次被朱厚照狠狠訓斥了一頓後,張雄整個人都變得低調了許多。
他開始學會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