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丫鬟又捧了藥進來,月娥接過來,拿了調羹吹了兩下,說道:“侯爺來喝罷,想必不燙了。”敬安望著她,說道:“你怎知?你嚐嚐看才是。”
月娥想了想,便小小地嚐了半口,雖然不燙,然而極苦,卻只好忍了,說道:“侯爺,可以用了。”
敬安含笑,這才答應一聲,月娥便站在床邊上,一口一口地餵給敬安吃,他倒是老實了,安靜吃了幾口,才望著月娥,趁著她喂藥當兒,將那調羹輕輕咬住了,眼睛卻只看著月娥。
月娥輕輕一拉,沒有把調羹拔出來,敬安看著她,隱隱地眼帶笑意,月娥便鬆了手,說道:“侯爺怎麼還如小孩兒一般?”敬安哼了聲,一張口,那調羹就掉了出來,月娥這才慢慢撿起來。
不多時候,敬安吃過了藥,說道:“你吃了東西麼?我也有些餓了。”月娥只好又伺候他吃飯。敬安也不動手,只讓月娥給他夾菜,吃了一會,便挑東撿西,說道:“不好吃,不如你做燒梅好。”月娥說道:“現在哪得功夫做那個?侯爺湊合著多吃點,這樣才會好快些。”
敬安皺著眉頭吃了會,說道:“那你什麼時候做給本侯吃……只做給我。不許別個吃。”月娥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答腔,好歹地又夾了兩筷子菜,敬安說道:“你怎不答應?你不答應,我便不吃。”說著就閉著嘴。
月娥見狀,心底暗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給他戳過去,敬安轉了轉頭,那菜在嘴邊上擦了些油,嘴巴便油亮亮,敬安無奈張開嘴,邊吃邊說道:“好放肆!哪有你這樣伺候。”雖然這樣說,卻仍舊一臉笑,到底也吃了下去。他又愛乾淨,就又佯怒,說:“你這村婦,弄得本侯滿臉油,快替我擦。”
月娥見他吃也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取了乾淨抱緊來給敬安擦臉。擦完了之後,一張臉更見細緻動人,隱隱地臉頰上也有了些血色,只是仍有些蒼白。
不一會兒丫鬟進來,把剩下飯菜都端了出去,月娥說道:“侯爺,小良還在外頭,我要出去,有些事情同他說。”敬安望著她,說道:“有什麼?你就叫他進來說就是了。本侯也好久沒見小郎了,格外想念。”
月娥皺了皺眉,敬安卻仍若無其事樣子。月娥無法,敬安便叫人傳姚良來。
姚良抱著那小豹子進來,敬安一眼看到,說道:“怎地把它也帶來了?”姚良急忙將小暴放在地上,說道:“將軍大人,只因留它在家中,它只跟虎頭打架,周圍也沒人敢收它,於是就帶來了。”小暴落了地上,便跟個小貓似,搖搖晃晃走到月娥旁邊上,拿頭拱她裙襬。
敬安低頭看著,一笑說道:“這小畜生倒也認人,怎麼變更醜了。”月娥見他望著小暴,便說道:“侯爺,你喜歡這豹子麼?”敬安說道:“有什麼稀罕,這種野物,不是你攔著,早弄死了。”月娥說道:“不是這樣,倘若侯爺好生照料,馴化了它就好了。”敬安說道:“說容易,本侯哪裡有耐心去伺候它?”月娥見說不聽他,就輕輕地嘆了口氣,低頭將小暴抱在懷中,慢慢撫摸它頭。
小暴在月娥腿邊時候還在亂動,被月娥抱了之後,就眯起眼睛,做假寐狀,一動不動,似乎極享受,喉嚨裡甚至好發出類似貓一樣咕嚕聲。
敬安在旁邊看眼熱,說道:“做什麼去抱它,髒髒,快扔了。”月娥早看穿他沒事找事性格,便不理會他,說道:“哪裡有髒?只不過跟虎頭打架,弄傷了,等會兒卻要上藥。”敬安說道:“不許給它上藥,它算什麼,哼。”
月娥理也不理,就回頭問姚良,說道:“可餵了小暴了?”姚良說道:“來時候餵過了,燉了塊肉,用肉湯絆了米飯給它,倒也吃得挺多。”
敬安聞言,說道:“小暴?”姚良說道:“是它名字,姐姐給起。”敬安說道:“哪個暴?”月娥看向他,說道:“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