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謝敬安見她又恢復了昔日木愣愣拒人千里樣子,心想我縱橫一世,竟然連這個村婦也降服不了?可恨她句句透刺,看來又意志堅定,倘若一直如此下去,真如天邊望月,可望而不可即?一瞬間心中百轉千回,想了無限兇狠可能。
正當兩人僵持,卻聽到有人在外頭說道:“是這裡了?”
月娥聽這聲音是衝著店裡來,不由地驚了驚,敬安本是想放開她,見她忽然露出慌張神色,卻偏偏不鬆手,月娥憤憤看著他,很想要踢他一腳,敬安心頭一凜早有防備,雙腿向前一靠,他身高腿長,頓時把月娥死死地抵在牆上,這人行為惡質,臉上卻越是笑完美。
只覺得月娥此刻這樣生氣樣子,看了才賞心悅目,起碼不似方才那木頭冰山一樣,讓他心有種受挫之感。
此刻門外人已經入內,說道:“掌櫃在否?”
月娥聞聲無地自容,兩頰火熱緋紅,幸喜謝敬安高大,將她倒是遮了大半,月娥低頭,恨不得腳下有個坑,讓自己好跳進去。謝敬安卻只盯著她一眼不轉看。外面那人見沒有聲兒,一轉頭看到牆邊這對兒,頓時一驚,急忙後退躬身,才又行禮說道:“屬下見過侯爺!”
謝敬安又看了月娥一眼,卻見她臉紅通通,羞惱交加,很是可愛,方才那番懊惱才減輕了,便伸出手,在月娥臉上輕薄摸了摸,見她抗拒,便驀地低頭,在月娥耳畔說道:“我本有心向明月,姚娘子何忍……”他嘴唇微動,暖融融靠著,月娥極力向後仰頭躲開他動作,卻躲不開他聲音,那聲音帶著溼潤暖意,一點兒一點兒透入耳中,月娥忍不住狠狠地抖了一下,胸口微微起伏。
而謝敬安似乎很滿意她反應,笑微微地鬆了手,轉過身去,道貌岸然說道:“找到這兒了,定然是有要事,愣著做什麼,走吧。”背了手,自顧自走了出去,忽然在門口停腳,回頭望著月娥,說道:“對了,還要多謝姚娘子替本侯蓋被之情……”說完之後,嫣然一笑,轉身得意洋洋而去,身後進門那兩個士兵面露驚訝之色,看了月娥一眼,也跟著急急出去了。
是夜月娥同姚良吃了飯,收拾了東西,虎頭在地上亂竄,姚良便說道:“姐姐,最近幾日你切勿出鎮子去,聽聞最近黑松林裡鬧得厲害。”月娥問道:“是那些強人?”姚良說道:“正是,已經殺害數人,著實兇殘。” 月娥冷哼一聲,說道:“那不是安遠將軍事麼?可見是他無能。”姚良對謝敬安印象倒好,便替他說道:“這也不全是將軍事,那些強人加了官兵,動輒就藏在森林裡,那片林子足有六七里廣闊,要搜也是不容易,聽聞有進入過一次,卻不比那些強人在林中出沒熟悉,竟折損了幾個兵丁。安遠將軍也是無法啊。”
月娥想了會,說道:“這路不通,難道他就不會另想辦法?”姚良說道:“最近將軍也為此很是傷神。”月娥想到白日他惡劣舉止,嘆一口氣,搖搖頭不再搭腔。姚良說道:“這幫賊人鬧得很是厲害,不知何時才能將他們靖平,長此下去,恐怕會波及鎮上。”月娥聽了這個,這才說道:“既然那林子進不去,何不逼他們出來?”姚良搖頭,說道:“這談何容易,那是他們藏身之處,怎會輕易出來?倘若真有法兒讓他們出來,將軍也不用這樣憂心了。”
月娥想了一會,說道:“這是冬日,枯木之類想必容易點燃,何不火攻?”姚良嚇了一跳,笑著說道:“姐姐你莫要玩笑,那林子怕也存在有幾十年近百年了,怎能說燒就燒掉?倘若點燃了,這場火燒起來,也不知要燒到什麼時候才停,鎮子也要遭殃。”月娥笑道:“不是真燒,就密謀做個樣子,只要造勢得當,不愁那些強賊們不敢進往外跑。”
姚良聽了,便沉思。月娥又說道:“可笑那什麼安遠將軍,徒有虛名,只有些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