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店內寂靜無聲,外面行人也少,似乎已經是晌午過後,陽光斜斜地照在半邊櫃檯上,靜謐懶散,好氣氛十分之好,敬安睡得心滿意足,又見了這樣美景,加月娥睡容無邪,他本來也是一腔難得“柔情”,也並沒有生出什麼邪亂心思,只是本能地想靠人近一些,然而見月娥醒來後,首要便是離自己遠著些,那眼中雖然仍舊有些懵懂未醒,但身上已經露出些防範態度來,真如本能一般。
敬安見月娥月娥這樣,如防備洪水猛獸般對自己,他心底不快,那點子柔情頓時無影無蹤,一惱之下,反倒更上前逼近一步。
月娥見他如此,微微慌張,此刻神智清醒,急忙說道:“侯爺你醒了?我……倒水給您喝。”說著,轉身要走開,卻不防敬安上前,一把將她手腕握住,略微用力向著身旁一扯,整個人向前一步,輕而易舉地就將月娥堵在牆邊上。
月娥大驚,只得向後身子貼了牆,心怦怦驚跳,仰頭看敬安,說道:“侯爺……你這是做什麼?是小婦人做錯什麼?”忐忑不已。
謝敬安垂眸望著近在咫尺人,挑眉緩緩說道:“姚娘子好像很怕本侯?”
月娥不知他怎地竟問出這個來,便說道:“這……侯爺是貴人,威儀所致,小婦人乃是無知村婦,身份低微,見了侯爺自然是怕。”她只要裝痴賣傻,叫他自動而退。
不料謝敬安聽了這話,眼色一沉,心頭隱隱起火,他心中閒暇之時,對月娥也是左村婦右村婦喚著,無限鄙薄,然而如今聽她自己拿這個來搪塞,卻不知為何,只覺得刺耳,便挑眉說道:“哪裡,我看姚娘子卻不似是個膽小之人。”說話間,另一隻手便伸出來,抵在月娥旁邊牆壁上,真叫她逃無可逃,月娥暗暗叫苦,不知他想做什麼,又想倘若此刻進來個人,那可真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
敬安近距離看著月娥,又說道:“姚娘子你這臉上傷,好了許多。”那抵在牆上手掌探過來,在月娥臉頰上輕輕地摸過,沿著那傷痕細細滑下來,纖纖手指,緩緩地滑過,無限挑…逗。這時侯才是有心挑撥了。
月娥一手還能動,便將他手推開,又微微地轉開頭,說道:“侯爺,請自重。”
“自重什麼?”敬安問道,雙眼靜靜地望著月娥神色變化。
月娥皺眉,說道:“侯爺請勿如此輕…薄民婦。”敬安低低一笑,說道:“喲,說出實話來了,你怕本侯,恐怕不是怕些其他冠冕堂皇,是怕本侯對你不利?你當本侯貪圖你什麼?”
這不是廢話麼,不是如此,做什麼逼得她無法動彈?月娥咬了咬唇,說道:“侯爺既然知道,就請放手。這樣倘若被人看見,卻不像話。”敬安說道:“有什麼不像話,本侯不懂,本侯不過見娘子如此操勞忙亂,辛苦非常,也於心不忍,一時有點兒憐香惜玉罷了,要知道紅顏易老……姚娘子如此資質,倘若知情識趣些,自有那錦衣玉食,畢生無憂好日子。”他說完之後,便又緊緊盯著月娥反應。
月娥本有些慌張,聽了這明顯引…誘話,反而安穩下來,微微一笑,轉頭直視敬安,說道:“侯爺說笑了,民婦不過是蒲柳之姿,哪裡會入侯爺眼?何況,人各有志,不可勉強,民婦也只是個俗人,只知道自食其力,平生也無大志,只願吃飽穿暖,除此之外,別無所圖。小婦人生性木訥,無法知情識趣,若有說不對冒犯侯爺,還請侯爺見諒。”
謝敬安見她忽然不慌,雙眉微蹙,說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強麼?……哼,當面冒犯本侯,還說你不是大膽?”他左手捏了月娥那隻手還未放開,此刻便揉開她小手,只覺得手心有異,轉頭一看,卻見那本來粉嫩掌心,此刻已經磨得有點硬繭,不由又哼了聲,說道:“暴殄天物。”
月娥用力一掙,卻耐不過他氣力,只好垂眉,冷淡說道:“請侯爺高抬貴手,勿要跟區區民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