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好的茶,淡淡地說道:“或許那人的目標並不在你,而是……”青虯君說了一半,忽然停住,轉念說道:“昨日我與那人交手,那人修為極高,絕非等閒之輩。而且此人出手陰狠毒辣,其靈力之間又帶有妖邪之氣,絕非我仙神二界之人。但昨日他來此也是為了一探虛實,故而並未用盡全力,現在其身份還不好判斷,是妖是魔皆有可能。”
雪飄飄端起青虯君遞上的茶盞,咕嚕飲了一大口,用袖子擦擦嘴角殘留的水漬,對青虯君說道:“若那神經病非仙神二界之人,那與我就更扯不上關係了。我自幼長在神界,閒來無事也就來這青虯山中我姑姑的湖心島別院小住一下,最遠也就跟隨我父君去過一趟南海,為那老龍王拜壽,那次難得的機會就連觀音娘娘的面都未見上,與那妖魔二界之人素無瓜葛,實在想不通為何那神經病偏要找上我!”雪飄飄說著,重重地將手中的茶盞撂在竹几之上。
青虯君將雪飄飄撂下的茶盞滿上,接著端起自己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慢慢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你既然在我這水月洞天,我便會保你無虞。任他是妖是魔,想要動你,還得過我這關。”
雪飄飄斜著眼瞟了眼青虯君,訕訕道:“過你這關?君上,你這病病怏怏的模樣,依我看來,你這關比他這關恐怕還容易過吧。”雪飄飄說著,指了指立在一旁的梓敬。
梓敬聽罷雪飄飄的話,低頭忍住笑,並不言語。
青虯君似乎並未因此而覺得難堪,悠悠地將手中的茶盞飲盡,盯著雪飄飄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飄飄姑娘,你可是忘了,天龍戰神裕偃,就在我這水月洞天之中。戰神這關,你覺得是否那麼容易過呢?”
雪飄飄眨巴著眼睛,默默地端起茶盞,一邊啜飲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如此說來,倒是有些靠譜!”接著,放下茶盞,默默地用茶水在桌上畫著圈,一邊黯然地說道:“你們放心,要真的沒了法子,到了最後關頭,我雪飄飄絕不會連累你們。”
梓敬在一旁補充道;“姑娘你放心,如今水月洞天之外已布有天龍神兵,加之君上在此,定然會保你無恙的。”
“天龍神兵?”青虯君聽聞梓敬所言,略有些吃驚,似乎他對此事並不知情。
梓敬拱手答道:“屬下此來就是為了向君上稟告此事,因昨日那人身份可疑,修為又高,鬧得君上親自出手,驚動了天龍帝君那邊。天龍帝君應是念及君上舊傷未愈,故而今日一早派了神兵下來增援。如今一眾神兵正在洞外把守。”
青虯君無奈地說道:“這天啟帝君是在懷疑本君的能力?”
梓敬恭敬地說道:“俗話說殺雞焉用牛刀,這帝君的意思,估計是這些個無名的妖魔之輩,還不值得君上親自出手對付,交給那些神兵們就夠了。不過君上,無論如何,那些神兵守在洞外於我們而言並無害處,故而屬下並未拒絕。不知屬下做的可對?”
青虯君笑笑:“言之有理,那就先讓他們應付吧,我剛好有些乏了,正好小睡一下。”話音剛落,便聽得洞外隱約傳來一聲巨響,竹几上的茶盞微微顫動,茶水在盞中漾起一圈小小的水紋,接著又恢復了平靜。
“來了?”青虯君懶懶地抬眼看了眼窗外,復而對梓敬吩咐道:“你先出去瞧瞧,看外面的情況如何。”
“屬下遵命。”梓敬領命,轉身朝外行去。
此時的水月洞天之外,一眾神兵手持兵刃,一字排開。領頭的天將手持長劍,環顧四周,厲聲喝到:“來者何人,速速現身!”
玄夢昔隱在樹冠之上大半日,甚是無聊,剛打起了盹,卻被一聲巨響震醒,醒來之後,便聽到了那領頭天將呼喝的聲音。玄夢昔心中不禁嘀咕道:“我明明藏的好好的,怎麼就被發現了?”
玄夢昔手撐著一根碩大的樹椏,立起身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