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玄夢昔很是不解,為何神魔二族會為互爭對方手中洪荒寶物而連年征戰。那對方的寶物到了自己手中,能發揮的威力最多不過是二至三成,為此折兵損將,勞民傷財,著實不是一樁划算的買賣,可謂是損人不利己。
對此,玄夢昔的總結是,祖輩們應是閒的發慌,沒事找事,要麼便是骨子裡熱愛戰爭。如不互爭這些個寶物,神魔二族豈不相安無事?
這些,玄夢昔也就是隨便想想,不敢亂說,如若讓爹爹聽到她這番言論,定是會怒不可言。神魔不兩立,這一直是爹爹的信條。如若讓爹爹知道護元珠近在咫尺自己卻不去奪,那恐怕是要氣的半死了。
雖然玄夢昔將打探護元珠下落以及解救雪飄飄這兩條理由放在前面,但是玄夢昔再探水月洞天的真正原因,還是第三點,為了靈蝶谷中與欽伏宸的約定。
當日在靈蝶谷中,玄夢昔曾與欽伏宸約定,出谷之後二人不忘尋護元珠與救雪飄飄,故而玄夢昔尋思著,如欽伏宸出了靈蝶谷,若尋不著自己,定然會到這水月洞天來赴谷中之約。
雖然玄夢昔一直逃避,不願正視,但卻無法否認,在靈蝶谷中,欽伏宸所做的一切已讓自己內心的防線徹底潰敗。是的,就在那不知不覺中,欽伏宸已悄然走進了自己的心裡,生根發芽。
此刻,來到水月洞天,玄夢昔心中最期盼的,莫不過是能在此處與欽伏宸相遇。至於之前糾結的什麼身份、什麼門第、什麼神魔不兩立,統統已被玄夢昔拋在了腦後。在感情面前,人就是這般的不可理喻。
可令玄夢昔意外的是,如今水月洞天這般陣仗,卻不知因何緣由。莫不是那青虯君得知了自己要來奪珠救人,故而提前準備?自己來這水月洞天,也是臨時起意,那青虯君是如何知曉?而且此處有天龍戰神裕偃守護,非等閒之輩,絕非是裕偃的對手,又何須派如此多的天兵守護?這實在是不合常理,但玄夢昔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故而只能按兵不動,隱在一邊旁觀。
玄夢昔就這般在水月洞天外觀察了大半日,卻不見這些天兵有何動作,也不見有其他人出現,更是沒有盼到心中一直掛念的欽伏宸。
日暮時分,但見一面色蒼白略帶病容的灰袍青年出現在了水月洞天的洞口,領兵的主將與那灰袍青年互行了個見禮,便放灰袍青年進入了洞內。
這灰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那青虯君的近侍梓敬。梓敬入到水月洞天之內,穿過竹林,徑直走入溫潭之畔的竹樓之中。
青虯君見梓敬入來,關切道:“你的傷如何了?”
梓敬恭敬道:“謝君上關心,屬下的傷並無大礙,昨日那人出手之時並未用盡全力。”
竹樓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青虯君朗聲道:“既然來了,就別在外面偷聽,進來吧。”
青虯君話音剛落,一個白衣身影從門角緩緩移出,來人長髮及腰,髮髻上一白色絲帶束成蝴蝶結的形狀,飄揚在身後,正是那靈嘯公主雪飄飄。
雪飄飄緊蹙著眉峰道:“我也不是要偷聽你們議事,只是此事畢竟與我有關,我總是得關心一下的。”說著,看看梓敬,繼續說道:“那神經病今日來了嗎?”
梓敬搖頭道:“還沒,昨日他是日暮時分來的,臨走之時揚言明日此時他還會再來。想必,今日如若真的要來的話,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吧。”
雪飄飄一臉愁容,嘆氣道:“我並不曾與那人有過任何瓜葛,為何那神經病竟然會找上我呢?我在此處的訊息,連我靈嘯一脈的眾人都不曾知曉,而且昨日我一直都安分地待在洞中,與那神經病素未謀面,為何他斷言我就在這洞中,還為此大打出手,向你們要人呢?”雪飄飄說著,在青虯君旁邊的竹几旁坐下,雙手托腮,一副甚是無辜的模樣。
青虯君順手給雪飄飄遞上一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