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重塑。是他見到了她之後心中有愧麼?呵,既然當初能下此狠手,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態?你以為我會為了報復而造就一個玩偶送到他的面前?他做夢!他永生都不可能再見到她!”
胥儀輕輕嘆氣道:“非也,並不是他。我知道你們之間的積怨是無法化解,也知道終有那麼一日你與他要算一算這筆舊賬,這些,我也不想去管了。”
說著抬頭望著玄魘繼續道:“只是我答應過一個孩子將這妖體重塑。如果這不是你有意種下的孽果,那便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孽緣。故而,希望你將這魂魄帶走之後也不要讓其再出魔界。這孽緣早斷了,便是一樁善事。”
玄魘望著那藥池之中的玄夢昔,眼中有些悲色,卻隱藏得極深。
“她本就不該出魔界!若安安份份地待著,也不至於如此!”
“玄魘,洪荒寶物出世了,你是要出手了吧!”胥儀最後幽幽地問道。
玄魘將面上的悲憤與愁緒皆數掩去,眼中露出冷冽的兇光:“是,你可以再去告訴他,如同五萬年前出賣她時一樣!”
胥儀輕輕地閉上了眼,說道:“我不會告訴他,你走吧。”
五萬年前,她不曾出賣她,而今她也不會再去幹涉什麼。
一切的一切,上天早在冥冥中已有定數。
與天鬥,自洪荒以來又有誰人得勝過?
這人界的凡人們在天界的神魔眼中生如螻蟻,而他們這一眾神魔在上天的眼中,又何嘗不是渺小卑微?
緩緩睜開眼睛,胥儀已是迴歸到了自己的神體之內。
正巧今日靈希過來請安,胥儀笑著招呼道:“你今日不研究那些蒐集來的稀奇古怪的夢境跑來向我請安,也是難得。”
欽靈希嘻嘻地笑著,跳到胥儀的身邊道:“母后,小希想你了來看看呀。你本來就身子弱,總是這般在宮裡待著也不出去走走,身體如何恢復得過來。你看鳳母后,瞧著是越來越精神了。”
“你這滑嘴的丫頭,姐姐向來身子就比我好,這如何能比呢!”說著拉起欽靈希的手問道:“對了希兒,最近怎麼沒在宮裡見著伏宸呢?”
“三哥呀,一直在天曲神山待著呢!”欽靈希歪著腦袋說著,接著眨巴著眼睛問道:“母后怎麼問起三哥來了?”
“天曲神山上有什麼好待的,依他的性子該是又偷跑到哪處去玩了吧。”胥儀聽到欽靈希說欽伏宸一直在天曲神山,不禁有些意外。
“自是有留得下他的心的人咯!”欽靈希脫口而出,隨後發覺自己失言,搖拽著胥儀的手笑著掩飾道:“呵呵,我的意思是三哥他應是玩膩了,現在收心起來啦!”
欽靈希的這點小花樣自是逃不過她母后胥儀的眼睛,胥儀故意說道:“怕是有美人在側吧,不然如何收心?”
“母后從不出宮門竟是如何知道的?”欽靈希瞪大眼睛驚訝地問道。
“叫小昔,對吧。”胥儀瞧著欽靈希驚訝的模樣,繼續貌似漫不經心地說著。
“母后,你真是神了!”欽靈希一把摟著胥儀的胳膊,湊到她的身前壓低聲音道:“可千萬不能讓鳳母后知曉啊,鳳母后讓我去捕夢探查玄夢昔的身份,我知道她與三哥有牽連於是瞞了鳳母后。另外鳳母后身邊的花影被派去監視三哥,她因欠我人情,也一直未將所獲知的實情盡數告知鳳母后。此事如此隱秘,母后是如何知曉的?”
“她全名叫玄夢昔?”胥儀意外道,這跟她想象中的情形似乎完全不同。
“嗯,而且她不是神族。”欽靈希點頭,接著輕嘆道:“三哥難得對一個女子動心,沒想到遇上的竟是一個魔族的女子。我勸誡過三哥,但他早就知曉她的身份,並且似乎對她用情很真。”
“他們二人可是在天曲神山相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