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總管恭恭敬敬地應道:“是!”端本翔龍幾次見識過二位總管的武功,見他二人爭著出手,微微一笑,毫不將他倆放在心上。誰知,當二人棄兵刃不用,站成倚角之勢,隔著兩丈遠向他遙遙拍來一掌後,他便笑不出來了。
只覺得左右攻來的兩掌看去輕飄飄,軟綿綿,無聲無息可暗裡卻有兩股潛勁湧向自己,來勢兇猛,他出道以來,他還從未遇到具有如此深厚精湛內功的對手。
端木翔龍心中一凜,暗道:“好狗賊!原來你二人是水中暗礁,隱而不露!”雙手一牽一引,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將湧到身前的兩股藉助引向兩邊。猛聽得轟隆兩聲巨響,他身後一棵碗口粗的大樹攔腰折斷,一塊千斤巨石碎為塊狀。
好霸道的掌力,這二賊功力如此之強,說不準他們還有多少隱而未露的手段,旁邊還有一位正主兒虎視既眈地監視著。端木翔龍料知今日若硬拼硬打,決難取勝,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何必白白地把性命丟在這荒山野嶺。想到此,他雙掌上下一揮,划起一道圓弧,此招乃無極玄天掌中的“陰陽互生”,罩向趨身近前的二賊。二賊一見此招,臉色微變,雙掌也在空中划起一個圓弧,也是一招“陰陽互生”罩向端木翔龍。
三人的掌鋒在半空接實。砰!一聲山搖地動的大震,罡氣四射,勁氣橫生,沙飛石走,技斷草折。煙塵中只見二賊蹬蹬蹬往後連退七八步,方才拿樁站穩;端木翔龍則象一隻斷線風箏,飄飄悠悠倒飛出四五丈,剛一落地,整個身軀突然又激射而起,向著山下電瀉而去。
二賊與顏良想也未曾想到端木翔龍會不戰而逃,而且是施展上乘輕功拼命賓士。待他三人回過神來,端木翔龍已跑出百丈外了。三人發一聲喊,施展出輕功絕技,奮起追趕。
下了“猴子石”端木鄭龍不再往南,而是往西一拐,奔向另一座高峰。他不能將顏良他們引向南宮叔叔居住的洞穴。
顏良等三人緊追不會,翻過一山又一山,始終未能將端木翔龍攆上。顏良奔在最前面,距端木翔龍總在百丈左右。二位總管離他們起碼有一里之遙。
超過一片草木叢生,怪石如林,藤蔓密佈的乾涸河床,夕陽已隱入山後,慕靄降臨,河谷裡一下子暗淡了許多。前面是一片林稀草深、藤蔓糾纏的開闊地帶。端木翔龍猛吸一口氣,提身縱上一棵矮樹,放眼四望,發現這片開闊地很大,一眼望不到邊,後面顏良已逼近五十丈。他不敢猶豫,蹲著樹梢凌空騰越,向丈外的另一棵矮樹斜飛過去。如此施為,隨著樹梢奔出四五里。
顏良追到灌木叢生、雜草齊膝的荒洲,毫不減勢,一頭趟了過去。誰知行不到百丈,腳下被雜草藤蔓糾纏,弄得跌跌絆絆,速度大為減緩,一下子將他與端木翔龍的距離拉開計裡左右。他這才知道端木翔龍為何不從地上奔走,而是凌空飛越了。
顏良一看端木翔龍離自己過來越遠,忽然長嘯一聲,凌空拔起,象端木翔龍一樣,腳尖疾點短樹樹梢,流瑩趕月般向前疾射。穿過開闊地,眼前突然出現一大片沼澤,方圓足有十幾裡。端木翔龍記得三年前曾來過這裡,那次他不知這水草覆蓋下的水澤的兇險,為了抓一條大魚,隱過了泥淖之中,不斷下沉,眼看就要沒頂,幸虧岸上的小野人將手中打獵用的一根七八尺長的木棍伸向他,讓他抓住棍子,將他拖上岸來。他這才脫身險境,揀回一條小命。想起這件事,端木翔龍感到背脊骨一陣陣發涼,這片沼澤猶如魔鬼正張開黑洞洞的大嘴等著他,要將他一口吞進肚子裡。他急忙轉身順著蘆葦叢生的岸邊不辨東南西北,使出全力飛奔而去。
夜色降臨,玉免東昇,又圓又大的月亮高高地懸掛在一碧如洗的夜空。整整一天的狂奔,端木翔龍已是精疲力盡,頭暈眼花,氣喘如牛。當他搖搖晃晃地爬上一塊巨大的岩石,軟弱無力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