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女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輕輕地對小三子說;“來來!我們悄悄躍到大樹上觀看,千萬別讓人看見了!”
小三子點點頭,他們便閃入一處無人注意的地方,悄然縱身上樹,然後又以超絕的輕功,像一對疾鳥,樹過樹地,躍到靠寨門附近一株高大樹木的濃葉密枝中去了,不論寨內寨外,都沒人看見他們的行動。
小神女和小三子隱藏在這棵濃密遮陽的大樹上,將寨內寨外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雙方人員的活動,也一目瞭然。小神女在晚霞中打量這一夥商隊,看來大概有二十三四人,都是精壯有力的漢子,有鏢客武士打扮,有行商打扮,也有馬伕打扮。小神女也曾見過侯府及各地商隊,可是不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隊商隊特有的氣質,更不是那種處世圓滑、小心謹慎,一臉是笑,善於應酬的商人作風和態度。眼前的商隊反而有一種驕橫的霸氣,有的人更渾身充滿了殺氣。
小神女問小三子:“你看,他們像不像一支商隊?”
小三子看了一下說:“不大像。”
“那他們像什麼人?”
“我也看不準,但他們的確不是地道的商人走販。他們不會真的是一群匪徒吧?”
“我看差不多。”
“莫非他們是貓兒山的人?”
“更不會是。”
“怎麼不是?”
“他們要是貓兒山上的人,寨上的人恐怕早請他們進去了。”
“怎麼會請山賊進寨?那不是開門迎盜嗎?”
“你沒聽獵人大叔說,貓兒山上的人,從不驚擾附近一帶的山民百姓,若要經過,事前還與寨上的人打聲招呼,以免發生誤會。而且我們在他家吃住的大叔,也早已認出他們來。哪有像他們要求進寨過夜的?所以我敢說,這夥匪徒,不會是貓兒山上的人。”
小三子說:“或者他們從外面匆忙歸來,來不及事先打招呼,或者大叔沒有與這夥人見過面,不認識,大叔總不會對貓兒山上的所有人都認識吧?”
“那他們幹嗎不自稱是貓兒山的人?而稱是興安來的一支商隊?”
“或者他們怕說出來,驚擾了寨裡的一些婦孺,便說自己是商隊了。”
“小三哥!你怎麼這般稀裡糊塗?你以往的警惕性到哪裡去了?”
“妹妹,我是這麼說一下罷了。我也贊同寨裡的人不讓他們進寨。”
“要是讓他們進了寨,簡直是這寨子的一場大災難。”
小三子一怔:“他們要殺人放火、搶劫?”
“你以為他們不敢嗎?你看看那個紅臉短髮兇惡大漢,一臉的橫肉,簡直是一頭要吃人的餓狼。他身後的四五個人,一個個絕非善類,正在密謀商量怎麼進寨哩!”
小三子一怔:“紅臉的短髮兇惡大漢?”
小神女說:“你不會說你認識他吧?”
“我怎會認識他的?我是想到阿發說過,在貓兒山下血洗我們商隊時,為首的是一位紅臉兇惡大漢,是什麼貓兒山上的霹靂刀。難道這一夥賊人真的是貓兒山的人了?”
小神女感到有點意外:“是他?”
小三子又困惑地說:“怎麼那位獵人大叔不認識他的?而且也不像大叔所說的貓兒山上賊人們的行為。不會是大叔有意哄騙我們吧?”
“他哄騙我們幹嗎?”
“恐怕我們有些神態令他看出來了。”
“他莫非是貓兒山上的人,派來苗寨做臥底的?或者是貓兒山安插在苗寨的一個線眼?”
“妹妹,有可能是這樣。”
“不管怎樣,我們先看看再說。至於那個紅臉的兇惡大漢,我們怎麼也不能讓他走了!一定要活捉了他。”
這寸,大嬸所說的那位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