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也有船隻、木筏來往。你們沿途遲起程、早投宿,有什麼危險,大聲呼救,一些流氓壞蛋,是不敢輕易冒犯你們的。”
“大伯!我們緊記了。”
“其實,你們只是兩個貧家孩子,一些流氓、壞蛋也不會去注意你們。只要你們嘴乖巧,有什麼事忍讓一下,別去得罪他們,便無事了。”
第二天,小神女和小三子便沿潯江北上。路上,小神女問:“小三哥,你看昨夜的那兩個商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會不會故意騙我們走這條路?”
小三子想了一下說:“我看他是一位熱心腸的好人。再說,我們的這一身打扮,又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子女,更沒有什麼行李,他騙我們幹什麼?”
“我看他是一位好人。可是他幹嗎極力稱讚貓兒山那一夥山賊的?難道這一夥山賊真的像他所說,是一夥殺貪官、除汙吏、劫富濟貧的好漢?那麼血洗我們商隊又是怎麼回事?”
小三子說:“或者這夥好漢,誤聽手下人說我們商隊是為富不仁的奸商,或者是某個貪官的東西,不問情由便下手搶劫了?”
“那也不該濫殺無辜呀!”
“說不定阿發和兩位鏢師奮起反抗,殺了他們的一些人,他們一怒之下,就大開殺戒了。”
“可是阿發不是這樣說的,這夥山賊一湧出來,—連話也不多說,就肆意亂殺人了!”
“妹妹,我想,會不會血洗我們商隊的不是貓兒山上的好漢們,而是另一夥山賊乾的?”
“要是像昨夜那兩位商人所說,出了這麼一件大事,又是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他們怎麼不去追殺這一夥慘無人道的山賊?”
“妹妹,要是如風叔叔所說,是一個居心叵測有意挑動我們和貓兒山互相仇殺的奸雄所為,這血洗商隊的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他們驟然而來,迅速解決,事後又悄然而去。等到貓兒山的好漢們知道了,這夥有意嫁禍貓兒山的匪徒們,早已消失得無蹤無影了,他們知道去哪裡追尋了?”
“照你這麼說,你是肯定血洗商隊的,不是貓兒山的人所幹的了。”
“我怎敢肯定不是貓兒山人所幹的?這事等我們在貓兒山附近向人打聽後,才會有個眉目。”
“打聽不出來呢?”
“那就直上貓兒山找那夥好漢們問清楚。”
“小三哥,既然這樣,我們別走這條沿江山道了。”
“我們不沿途向人打聽了?”
“我看這條沿江山道上,打聽也打聽不到事件的真相來,恐怕聽到的跟那兩個商人所說的差不多。而且這樣慢慢地走,我們幾時才走到貓兒山?”
“你想直上貓兒山問那夥好漢?”
“我們不能在貓兒山附近的一些山寨村落問人麼?或者到出事的地點去看看好嗎?”
“這樣也好。”
於是看前後左右無人,他們便閃身進人山道的樹林,飛身上山峰,往東而去。下午,他們就越過了龍勝,直撲貓兒山,在一處苗人居住的山寨中出現了。
這個苗寨,坐落在靠近半山的一條清清溪水兩岸,處處是翠竹叢林,彷彿整個苗寨隱藏在一叢青翠欲滴的竹林中,早晨和晚間,白雲繚繞,像是披上一層輕紗,景色真是美極了。
寨中的房舍,都是木材結構,拔地而起,一條條的木柱,不是埋藏在地下,而是豎立在石基上,下面是養著牛豬的地方,樓上才是住人。大堂之中,擺放著一個固定的火盆。一年四季都生著火,早晚兩餐,全家人都盤腿圍著火盆進食。大堂四周的板壁上,有的掛滿了一串串香蕈草菇,有的人家,卻掛著各種獸皮和粟米等農產品。苗人就是靠這些東西與來這裡的商人換取布料、鹽巴、食糖和日常生活用品的。
富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