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這血腥的一幕難道是特意為我準備的?這不會是在拍影視節目吧,因為這見血的暴力場面我已經很久未曾謀面了,一下子喚醒了我體內沉睡的基因,腦子裡的血往上湧。真怪,不累了!
“真打啊!”我大喝一聲,把父母還有久美子都嚇了一跳。
“久美子!過來,過來!”我擺手招呼久美子趕快過來,她不知所云地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同樣皺著眉頭的父母。
“啊!”久美子的運氣也不賴,她見證了黃色體恤的男人直擊胖男人下顎的那有力的反擊一拳。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父親疑惑地看著兩個大男人扭作一團,而遠處急匆匆地跑來小區的幾個保安,兩三個抱住一個,好不容易才把兩個亢奮的如同發了情的公牛的大男人分開。
兩個人的身體雖然分開了,但兩個人的精神沒有滅亡,嘴裡羅列著能想到的最惡毒的穢語痛罵對方,從爹媽到妻女再到祖宗無一放過,花樣百出。公平地說,還是年齡稍顯年輕的黃色體恤的男人要勝出一籌,水準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作詩”極有一套,光是“操”就有許多花樣,而對於生殖器官的修飾也堪稱絕句,把我佩服得真想用腦袋殼子撞牆——天才吶!。
誰能告訴我這兩位壯士為何在一天中最美好的晚飯時刻卻如此的暴躁,他們就不餓嗎,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氣力非要幹掉對方。
戰場,有時候就在你我身邊……
五十六下 沖天一怒為瑣碎 顏面存息博命擊
觀看了兩分鐘的戰事後我便基本摸清了敵情,搞懂了二人為何會在閤家團聚的時刻大打出手,都欲置對方於死地的愛恨情仇令人噓唏不已。
起因很簡單,就是為了爭路。黃色體恤的男人要開車往裡來,膘肥體壯的胖男人要開車往外去,過程是狹路相逢,互不謙讓,結果是在互相對罵了幾句之後終於跳下車來轉為暴力解決,為鄰居們奉獻上一場血雨腥風的江湖恩怨。我是挺興奮,因為這種現場動手切磋的情景也有些年頭沒有見到了,今天算是找回了依稀的感覺,勾起了對遠去的崢嶸歲月的點滴回憶,但絕沒有一絲的幸災樂禍,素質還沒有惡劣到那個地步。(自我認定)
唉,我又很同情這兩個大男人,他們如此地以命相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連我都有一次在小區裡與人起了爭執,我十分體恤他倆的處境和心理。要怪就只能怪小區裡日漸繁殖的汽車數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本來就不是一個太大的小區,所以道路兩旁以及邊邊角角,凡是能塞進一輛車的位置都被佔滿了,出行極為不便,左邊是奧迪A8不敢蹭,右邊停著奧拓娃娃那也不好意思撞啊,左右為難,恨不得給我的銀色中華安上一對翅膀,從此能翱翔於藍天白雲下,再也不顧及紅綠燈和攝像頭,我是一隻小小鳥。
我那次也是拉著久美子回家蹭飯,爹媽的便宜不佔白不佔。剛一進小區,後面就跟上來一輛黑色的別克車,身形龐大,外表威嚴,我不禁從後視鏡裡多瞅了兩眼:看人家那身板和架勢!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坐在那裡面,單手攥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摟著久美子的肩頭,再戴上一副同樣漆黑的墨鏡,嘴中叼上一支菸,久美子滿臉作嬌媚*,小鳥依人地依附於我的左肩頭,那感覺肯定不同!
還沒等我做完美夢,後邊的別克車突然尖叫一聲,或者稱為低吟一聲,把我的春秋大夢砸碎。我一挑大拇指——好嗓門!由於路邊已經停了不少的車,再加上我想這都已經到家了,也不差這幾秒鐘的時間,哪兒還不節省出這幾秒鐘來,比方說小便的時候只尿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到下次再尿,這樣一來怎麼不也省下幾秒甚至十幾秒的寶貴時間來,所以我沒有理會別克車的勾引和*,繼續以勻速且慢速行駛。
“嘀!嘀嘀!”這次是兩聲連唱,比方才又急促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