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點的小孩都不一定認識她。更別說到鄰村,而李小姐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來見她,不過她不認識易為水,卻認得林子這個鄰村村長的兒子。
因此四下裡一看,見林子正防備惱怒地瞪著自己,神色間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又見他雙手護在身前的少女眉目淡柔,神色安然。對比起自己一行人的丟臉來,不由怒火中燒,面露譏諷,胭脂染得紅豔豔的雙唇冷笑:“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像什麼樣,沒得丟了我們女人的臉。”
當初在織女廟碰到李小姐時,李小姐一向自視過高,別說是沒怎麼說話的易為水,就連白玲和她娘,她也沒注意。這會也就沒認出易為水來,不知道二人曾見過一面。
沒想到李小姐竟會把火燒到自己身上,易為水略微驚訝的看著她。
林子坦然地放開易為水,惱怒的瞪向李小姐。說起來,這事還得怪她。
眾人的目光也同時再度落到易為水身上,不同的是這次林子也同時進入了他們的視線。有不少人同時想起了剛才的擔憂,又想起李村長父女雖不一定認識易為水,好事不出入,壞事傳千里,人家總長了耳朵的,心中大急,卻又無法可想。
李村長本就胖,平日裡彎腰都有困難,更別說這麼久了,這會腰彎得正有些痠軟了,偏陶老爺不開口,他也不敢就直起身,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女兒這話正好給了他臺階下。當下便順勢直起腰來,看向林子和易為水,“雖說你們這些泥腿子沒我們這麼多規矩,但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們也不懂嗎?這樣成何體統?”說完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木,又瞥了眼臉上終於有了表情,正眉頭微皺地看著林子和那少女的陶老爺,胖胸堂一時高高挺了起來,心中為自己贏回面子而高興。
林木一時被李村長氣著了,憋了口氣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一時臉漲得通紅。
見父親受氣,林子氣得脖子青筋直跳,顧不得有客人在,直接頂了過去,“剛剛是你女兒跑過來,推了水妹妹一把,我剛好在旁邊,就扶了一下。我那是怕你女兒又伸手推過來,才沒放開。”
易為水望了眼林木,心裡難受,也是淡眉微蹙,“李村長說不成體統,莫非林大哥要眼看著我摔倒才是懂規矩。你女兒撞上我,連道歉都沒有,就是有家教?”
本來被林子一頂,李村長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此時又被易為水暗示沒教好女兒的他臉色陣紅陣白。李村長比女兒慢了好幾十步,沒看到自己女兒所為,聽了這話見女兒又一副心虛的樣子低著頭,又見陶老爺的臉上又恢復了原先的表情,只是從林子他們身上收回目光時,卻不悅地瞟了眼自家閨女,心中不由大悔沒弄清楚就開口,又暗惱女兒丟了自己的臉,李村長完全忘了他剛剛還高興女兒替他解了圍。
林木欣慰地看了兒子和易為水一眼,滿面笑容的呵呵笑道:“小輩只是不懂事,為了點小事鬧兩句是常事,我們做長輩的別為些許小事傷了和氣。”邊說邊暗示的看向李村長,不無指責他為了點點小事為難兩個小輩,一點長輩樣的沒有的意思。
李村長被林木一番明是勸解,暗地裡卻將他貶了一頓的話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人群中李氏見孃家人受辱,不由擠出人群,不引人注意的站在堂兄身後,對跟著堂兄來的人耳語一番。
那人連連點頭,接著便悄悄對前頭的管家耳語同樣耳語了一番。
等李村長聽到管家的話,古怪地打量了易為水一眼,“你姓易?”說完,又看了看林木和周圍,見他們臉色微變。心中得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女兒搶了先。
“易?爹,女兒要是沒記錯,我們附近幾條村子,姓易的人家也就那麼幾戶,而這個村子裡的易姓人家,又有個這麼大女兒的,好像只有一戶吧?”李小姐越說越大聲,說到後來已經有了九分肯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