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得到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她還以為他跟以前不一樣了,其實還是一點都沒變。
她越過他,一聲不吭地走出六祖殿,正好看到沈居安拎著幾瓶礦泉水朝這邊走來,看到了沈居安澄淨的笑容,蘇韻錦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了岸,一顆心這才安定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程錚都提出要蘇韻錦帶他四處逛,他以老同學的身份提出這樣的要求,蘇韻錦也不便拒絕,但從六榕寺回來之後,她就儘量避免單獨跟他在一起,每逢出遊必定拉上沈居安,並且她對程錚的態度始終不鹹不淡,無論他明裡暗裡說什麼,她都無動於衷。
沈居安像對程錚和蘇韻錦之間湧動的怪異氛圍沒有絲毫察覺,每次蘇韻錦約他一同出遊,他都欣然前往,也多虧有了他的睿智和好涵養,才讓這莫名其妙的三人行沒有顯得那麼尷尬。
這樣幾天下來,程錚的心彷彿也慢慢地灰了,第五日時,他向蘇韻錦和沈居安提出次日要返回北京,蘇韻錦心裡暗鬆一口氣,於是出於禮貌,當日晚上與沈居安一起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為他踐行。
一頓飯從頭到尾程錚都顯得異常沉默,與沈居安悶悶地喝了幾杯啤酒,都沒能讓他的情緒改善。看著他這個樣子,蘇韻錦心中實有幾分不忍,也不好說什麼,她既然不打算給他任何回應,就不應該給他任何期待,這樣才是對兩人都好的方式。他這個人,不過是沒嘗過得不到的滋味,過了這一陣,等他想通了,蘇韻錦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三人在沉默中吃了許久,眼見差不多到了尾聲,程錚主動舉起了啤酒杯,難得客氣地對兩人說:“多謝你們這幾天抽空陪我,如果打擾了的話,我用這杯酒賠罪,別的也不說了,希望你們陪我乾了這杯。”
沈居安舉杯道:“哪裡的話,你是韻錦的老同學,我們盡地主之誼是應該的。”他看了看蘇韻錦,只見她對著這滿杯的啤酒面露難色。
“我酒量不好,能不能就隨意了?”蘇韻錦苦笑道。
程錚直直看向她,“這是我第一次敬你的一杯酒,就連這個要求你也要拒絕嗎?”
他這麼一說,蘇韻錦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這時,沈居安喝盡自己杯裡的酒,從蘇韻錦手中接過她那一杯,淡淡地對程錚說:“不介意的話,這杯我代韻錦幹完。”
程錚嘴角微微揚起,語氣卻生硬,“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只怕你代替不了。”
一直維持的表面的和諧被程錚這時的不依不饒打破了,蘇韻錦沒說什麼,一把搶回沈居安手中的酒杯,仰頭就喝。她平時幾乎滴酒不沾,滿滿一杯啤酒喝到一半已有作嘔之勢,連沈居安都替她捏把汗,她卻硬是強忍著喝盡,最後嗆了一下,便咳嗽個不停,一張臉憋得通紅,眼裡也被嗆出了淚花,沈居安忙遞過紙巾。她把空了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邊咳邊對程錚說,“這樣你滿意了嗎?”
程錚冷眼看著這一幕,忽然笑著對沈居安說道:“你看,她就是這樣犟,一點也激不得。”
沈居安拍著蘇韻錦的背,見她緩過來了,才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倒是挺喜歡她這樣的性子。”
程錚接過他的話:“可有的時候她軟硬不吃的樣子,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也不會呀,韻錦的性格外柔內剛,只要你給予她足夠的尊重,其實都是很好相處的。”
蘇韻錦見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當她不存在似的對她評頭論足,心裡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插話。
“你跟她認識沒有多久吧?倒像是挺了解她的樣子。”
“其實瞭解一個人需要的不僅僅是時間。”
程錚又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那麼瞭解她,能不能代替她回答一個困惑了我很久的問題?”他說到這裡,蘇韻錦已有幾分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