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子爵突然好奇地打量起纖弱的安魯軍統調查局長。“女爵閣下。能否告訴我,您是怎樣令那頭爐子妥協的嗎?”
“地拉那十一世……驢子?”阿卡輕笑起來,“我只是把驢子地妻小請到軟禁國王的地方。讓他們一家人吃了一頓團圓大餐。”
“就這麼簡單?”盧卡斯頗有些驚訝。
阿卡沒有回答,因為這中間過程的辛苦自然不會是一句話那麼簡單。地拉那十一世當了一輩子地流氓。也當了一世國王。王的威嚴是不可侵犯地。儘管斯洛文里亞國王曾是那樣的昏庸,但他再怎麼說也曾統治一個國度,在此之前還沒有人敢於要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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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事情總算解決了,我們已經知道藏匿黃金的地點,缺少的只是精幹的行動人員。總不能讓紅虎那些旱鴨子去打場海戰。”
“你是說……我們要用一支小型突擊隊潛入那個要塞、進而控制局勢?”
阿卡點了點頭,但精明地盧卡斯卻不是那麼有信心,仔細打量一番要塞平面圖,若是沒有炮艦進行猛攻,如何成功進入要塞內部還是未知數。
女伯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塊兒來吧!咱們要去做一回搶匪了!”
迪亞巴克爾子爵只得苦笑,不過他認為這件大事還得找軍情南方分局長商量一下。亞寧·切爾曼就是靠打劫金庫發跡的,對這種事他最有發言權。
到了6月中旬,西大陸南部的廣大地域先後進入雨季,此時的斯洛文里亞一片愁雲慘淡。從前的近鄰突然闖入自家的庭院。他們近乎揮霍地享用著鄰居的資源。這種事自然是鄰居不願看到的,幾乎就在王國軍隊陷入絕境的同時,一些愛國人士和開明貴族紛紛扯起保衛家園的旗幟。在巴勒幹半島地山地和丘陵之間與侵略者裝備精良的正規軍展開游擊戰。
所以說,泰坦人根本無法控制斯洛文里亞全境,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得到的只是大中型城市和各處戰略要衝,不過奧斯涅親王似乎從沒打算徹底征服這個國家。除了必要地防範和進剿,近衛軍又或水仙騎士都對地方上的反抗勢力視而不見。
燈塔計劃上的即定戰略座標都已達成,剩下的工作只是如何分配這片國土上地利益歸屬。造成斯洛文里亞國王被俘、王國軍悉數被殲的崔比阿尼家族和洛雷托馬斯侯爵一黨自然當居首功,他們會為泰坦人建立一個傀儡政府。雖然這個傀儡政府還未成立,匆匆由泰坦趕回首都的國務大臣已經擺出一副領袖群倫的架勢,他公開為水仙騎士的“到訪”進行辯護,又把種族滅絕和宗教仇殺這些見不光的動作提上日程。
不管斯洛文里亞國民反抗侵略的勇氣和決心多麼巨大,侵略者和依附侵略者的利益集團無疑要比人們想象中的強大得多。那些各勢各樣的反抗軍只能在深山老林裡活動,一旦暴露在陽光下,泰坦軍情探子和洛雷托馬斯一手建立起來的流氓僱傭兵武裝就會找這些愛國者的麻煩。
白色恐怖伴隨雨季的瑟風席捲整個斯洛文里亞,暴風驟雨在頃刻之間就讓這個古老安詳的國度滿目創痍。虐殺異教徒的倒十字架遍佈城市鄉村,各種投機份子和牛鬼蛇神乘機做怪,他們甘願充當侵略者的打手,做著殺人越貨的無本生意,比之羅曼教廷貪婪吝嗇的主教團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像大部分歷史學家評論的那樣,水仙騎士和泰坦南方軍以此為起點開創了安魯的百年盛事,而斯洛文里亞的社會經濟政治體制卻倒退了六百年。
“你相信嗎?在斯洛文里亞可以擄人為奴?”高大的明塔斯·布郎特一進司令部就用一個壯漢應有的嗓門大聲咋呼起來。
泰坦近衛軍第五軍區司令長官岡多勒·阿貝西亞中將從戰術地圖上抬起頭,他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停下手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