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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在南京慘死的女人們,不知道是否會感激你?”我發覺我開始麻木。

又喝了幾杯,王一州酒量不行,已搖搖欲墜,“不是吹的,要說以害日本人為愛國標準,老子在日本華裔裡肯定是前三名。”他扶女人做依託,伸頭靠近我低聲說:“就說那塊地吧!龜兒子才出那麼大價錢,老子要破他們的財。”

“不是你的錢嗎?”我非常驚奇。

“你不是罵我漢奸嗎?老子真的是漢奸,做鬼子岳父的漢奸。”王一州哈哈大笑。

我黯然說:“早知如此,何必費力跟市裡鬥,照市裡的價錢不更好,我還成罪人了。”他搖頭道:“冤枉你聰明,這點也不懂?不那麼做怎麼像真的?”

我的自尊被狠狠地刺痛,還以為自己是導演,原來不過是個跑龍套的。

“你是地下黨,令人敬佩。你捨得把你岳父弄破產?到時你就沒這種好日子過了。”我拿酒敬王一州。他喝下酒隨即大嘔,穢物灑滿女人一頭一臉,女人不顧自己,去為他揉背,等他嘔完又幫他抹嘴。他掙開女人,身子晃晃悠悠,翻著白眼說:“去他媽的岳父,老子娶了個石女。”

我也開始嘔吐。

14

我給向東刮鬍子,他對我笑,我說,你他媽敢詐死騙我。他不答。劉衛紅來了,懷裡抱著孩子,我要給向東看我兒子,他卻不見了。我氣惱地把那個叫陳姨的女人打得滿臉是血,幫我倒酒的日本女孩抱我的腿求饒,我伸手進她懷裡捏。不好!豔豔和一個兇惡的老太太站在我身後。我一躍而起,驚出一身臭汗。

已過九點,昨晚並不醉,是因為噁心才吐。洗澡時盤算著先去看房子再去醫院。錢!怎麼把錢忘了?手頭只有幾千塊,家裡的存摺是豔豔經手,取不出,就算取得出也不敢取。從“早一軒”拿,同樣容易讓豔豔察覺。想不到剛捐兩百萬馬上為錢發愁,王一州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可想來想去也只有找他借比較安全,為了兒子就讓他笑一次吧。

“你這個逃兵,”王一州居然已酒醒,“昨晚招呼不打就走,給你解恨的禮物也不要。”

“你醉得像死人,和你打什麼招呼?”我想著如何把話扯到借錢上來。

“醉得蠻痛快的,今晚繼續怎麼樣?”他提議道。我可不想看他的變態表演。

“改天再和你衝鋒陷陣,我找你有事。”借錢總是難開口。

“有事快說!”他道,“米粉店開張了,悶得慌的話,我留有辦公室,咱們攜手抗日如何?”我鼓起勇氣說:“想跟你借點錢。”

罵出兩百萬(15)

電話沒聲音了,隨即傳來大笑聲,“開什麼玩笑?你會跟我借錢?借來捐,老子不幹。”

“少廢話,我認真的,你說借還是不借?”我不在乎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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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借錢口氣這麼兇,我求你借呀?”他想捉弄我,我不說話。過了半晌,他又說:“怕你這小子了,說吧!借多少?”

“二十萬。”這是我經過考慮得出的數字。他笑得更大聲,“王八蛋,二十萬你也借,害得我緊張,以為你獅子大開口呢!我叫人送去還是你來拿?”

“我去拿吧,順便參觀你的辦公室。”我額頭上出了汗。

沒去過王一州的公司,他的公司就在“白領街”的黃金地段。我有點恍若隔世,兩年前,徘徊在這種大樓外,想進去瞧瞧,生怕給保安驅逐。

“您是文先生吧?請跟我來。”一位笑容很甜的小姐把我帶到電梯旁,又為我開啟門,“請進,王總在等您。”電梯直達頂樓。

王一州的秘書羞澀地對我笑,竟是昨晚為我倒酒的圓臉女孩。她向我鞠躬,嘴上說著聽不懂的日語。我本能地還一個躬,她又來一個,我不動了,等她為我開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