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空空蕩蕩的四周,也沒什麼可參觀的。除燈具外,沒有任何的傢俱和飾物。地板、天花、牆壁全鑲上一種質地很好但我不知名的實木,我最驚奇的是沒有一扇窗。
“你把自己扒個精光,席地而飲,配上這間怪屋,還真有點魏晉瘋文人的味道。”添了個兒子,我興致不錯。
王一州真的脫下白色睡袍,摟著酒杯往地下躺。
“我乃阮籍也,NO、NO!阮籍算什麼鳥東西?我乃李太白是也。天蒼蒼兮是我房,地茫茫兮是我床,風吹草低兮見姑娘。我王太白的詩如何?”我被他逗得大笑,他更得意:“你也脫光,咱們就席地而飲。”
“那你自個玩,我不奉陪。”我做要走之勢,他笑嘻嘻穿上睡袍,“怕我雞姦你呀?好!你不愛男風也行。”他擊擊掌,進來兩個穿和服的女人,其中一個是金髮碧眼的白人。“你不是討厭日本人和美國佬嗎?給你個解恨的機會。”
“我一貫是先做酒鬼,才有膽子當色狼。”我不習慣這麼超前的玩法,有點膽怯。
他揮手讓女人走,面對面和我坐下,用日語低吼一聲,又出現兩個穿和服的女人,端著酒碎步走到桌前,斟完酒,分別站在我們身後。
“差點忘記,你是個醉八仙。”王一州和我連幹了幾杯。我有些餓,吃了不少日本菜。
“你會日語嗎?”他挑起話題。
“我會八格牙路,完了,沙揚那拉。”有生人在旁,我放不開。
“那你不及我。我會五種語言,不算中文。在日本,我不說沒人知道我是中國人。”他又邀我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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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點,哪天日本和印尼排華一樣,有你苦頭吃的,誰管你日語說得多好。”我端杯斜眼看倒酒女人。
“我才不那麼傻,所以我現在一有機會就給日本人顏色。”他朝我笑笑,翻手一掌把給他斟酒的女人打倒在地,酒瓶摔得粉碎。我為這突如其來的暴行大吃一驚。他仍不解恨,朝地上的女人猛踢,慘叫聲在空曠的房子裡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打女人算什麼,要打打男人。”我喝下一杯酒壓驚。
王一州停住腳,轉頭向我說:“想打日本男人?好,我叫來給你打,只要不打死,怎麼玩都可以。”
我沒嚥下的酒噴了出來,罵道:“你他媽變態呀?”這人有點不可理喻,我真的惱火。他大笑坐下,地上的女人已不叫,跪著撿碎瓷片,白臉上的黑手印,像畫上去的。
“你知道什麼叫變態?我跟你說吧。”王一州示意我身後的女人給他斟酒,女人手抖得厲害,潑灑出不少,他又面露兇光。我把那女人摟進懷裡,是個年輕的女孩,圓臉蛋,全身都在顫抖。
罵出兩百萬(14)
王一州一口飲盡杯中酒,不以為然說,“你心疼她們呀,這點算什麼?我在日本打工那時,胳膊給老闆和老闆娘打斷了不算,兩個狗男女還在我身上大小便呢!我操他祖宗。”他的臉變得扭曲,拿杯,杯是空的,口中罵出一堆日語,把杯摔到還在地下清理的女人身上,女人馬上站起連鞠了幾個躬,另拿杯給他斟上酒。
“你不會對尊夫人也這樣吧?”我看得有氣。
王一州竟一點不在意,喝著酒說:“那婆娘,給我打掉過兩顆牙,還擔心我的手是否受傷。他奶奶的,這些賤貨。”他的手伸進身邊女人的和服裡,捏得女人淚水流出也不敢哼一聲。
我半晌說不出話,王一州又說:“我沒發達時最好玩,我們那幫留學生,天天喊著要找日本女人報仇雪恨。他們全是笨蛋,辛苦打工的錢沒日沒夜地往妓女身上送。我老人家才不幹,仗日語好,老子專去搞良家婦女,還蒙她們錢,拆散了幾個家庭,有一個自殺了。”
“看不出,你原來是個愛國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