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妨?”我試著接著秋的思路說了下去。
“真真。不要因為咱們的人沒有武功就小看。你也沒有武功,卻絲毫不能小看,不是麼?玉衡司的人,都是在全國司掌斷案的官吏中精挑細選選出來的絕頂聰明之人,即便沒有武功,危機當前,他們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所以,要想徹底、全面地洗清玉衡司,必須針對每個人的特點,具體地制訂出策略。而且必須同時動手,才能確保成功。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想也確是這樣的,哪怕是換了我這樣的小女子,在生命危險面前,也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利用各種知識,挖下種種陷阱,與敵人周旋到底的。
“可如果是這樣,蘇離澈怎麼還是死了?而且你看他的表情,那好像都沒有經過抵抗的樣子……難道,是任平生親自動手殺的?”
秋搖了搖頭:“任平生殺人的慣常手段就不是這樣的,為了省事,他一般會先用毒,可是蘇兄的遺骸並無中毒的跡象。而且,斬下頭顱使用的利器,也並非任平生的彎刀,他那刀的痕跡,我認得的。”
“那麼,為什麼特意把蘇大人的頭顱送到蘇州來……”
“不是很明顯麼真真,我們在蘇州,而蘇兄又是玉衡司中與我們關係較為密切的人,所以,這是送來給我看的呀。”
我的心中一涼。當時,我還不知道幽夜公子身份的時候,夜曾對我說過,秋是天鏡門的叛徒,叛徒的結果就是,他的身邊一直在死人,就是讓他感覺到這種人人因之而死的痛苦滋味,活著受煎熬,最後再讓他死。所以,這一次,也是天鏡門的示威。
他們在告訴聶秋遠,我們已經找到了你,掌握了你身邊的一切,你就等著付出代價吧。
隱匿了多年,或許對決終於是時候拉開大幕。
“那麼,殺死蘇大人的……”
“以下手的乾脆程度來看,很可能是掌門戎撫天本人,所以蘇兄才根本沒有能力抵抗。如果去的是那些烏合之眾,蘇兄也是個製藥的高手,或許是不懼的。”
我吃了一驚,這就是若嬋娟說的,如果針對我們,掌門會親自出馬,看來確實一點都不假。
可是現在的形勢變成了敵暗我明,我們對掌門的資訊一點都不掌握,聶秋遠此前在天鏡門的那麼多年簡直是白混了。
“那,你的處境,現在豈不是……非常危險?”我反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因為我忽然意識到,在這個計劃中,恐怕秋才是重點要被剷除的物件。
秋卻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後背,笑道:“他現在想讓我先看戲,所以反而不會急於對我動手。他希望我親眼看著玉衡司坍塌,那才是徹底的失敗。不過真真,從現在開始,反倒是你,必須十二分地小心,不可以輕信任何人,也不要離開我身邊一步。想必他們現在也很清楚,動了你,對我才是最大的打擊,所以真真,請你為了我,好好地以自己的安全為重,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我點點頭,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在心中暗暗地下了決心。
“真真,好了,快些收拾好行裝,我們立刻啟程趕回長安雍州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天的秘報送回長安,千帆兄的處斷應該是疾令玉衡司的全體人員各自自保尋路,設法在雍州府集結。只有這樣,最有利於集體防禦,儲存玉衡司的力量。”(未完待續。。)
No。214 玉衡司的命運(2)
我望著以最快的速度,手腳麻利地收拾著行李的秋,他看上去是如此沉著冷靜,用他的冷靜支撐著我。
可是隨著時光流逝,我也越來越瞭解自己的枕邊人。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深處,一定是比任何人都更加難過的吧。
畢竟是為了向他示威,天鏡門才選擇了蘇離澈,戎撫天才親自出手,要不是這樣,蘇大人也未必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