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舌蘭是一種很辛辣的酒,應酬墨和慕長治都是那種越夠味越喜歡的那種人,這少年倒是說中了他們的心思了。
慕長治讓少年再拿一個杯子過來,親自倒了一杯遞給少年說:“好酒越來越小了,年輕人該勇於嘗試。”少年也不扭擰,接過酒,謝了慕長治,拿著酒杯又走回門邊慢慢嚐起來。
“我記得我像小昀這個年紀的時候,你也是遞酒給我,不過我沒小昀這般幸福,第一口喝你的酒,就喝上了好酒。”應酬墨的身世很複雜,第一次見慕長治他十六歲,在複雜的環境裡被人欺,慕長治沒那麼多同情心去可憐一個少年,只是心血來潮遞給那落魄的少年一碗二窩頭,二窩頭辛辣,他沒喝上,但卻救上了他一命。
慕長治也想起來,伸手拍拍應酬墨的肩膀,笑問:“你這是嫌棄還是秋後算賬,我給小昀的是一小半杯,給你的可是一碗。”
兩人都沒有悲傷之感,只是覺得世事是如此相似,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
“傅二少跟長嫂一派。”兩人喝夠酒了,應酬墨才說正事。
慕長治找了張沙發半躺著,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但其實他相當清醒。
“傅載山的妻子支援傅載龍,傅家長孫危矣!”慕長治其實覺得未必,傅載山不是吃素的,但聞那位傅長孫雖行動不便,但絕不會草包二世祖之流,否則傅載龍的兒子就會爬過這位輪椅少年,這位輪椅少年雖行動不便,卻是被傅家老祖宣佈了傅長孫將會是集團第二位順位繼承人。
“傅家內部一直爭鬥不息,傅行遠不是盧美雲所出,傅載山跟盧氏關係也不和諧,在香港這都眾所周知。”應酬墨說後,慕長治突然記起傅家各人,一雙冷清的眼睛突然浮現在他腦海裡,原來是他——傅行遠。
“傅行遠的腿大概有狀況了。”慕長治突然來了一句。
第十五章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慕家的餐桌上只有父女兩人一起,慕老將軍外出散步、耍太極了,畢竟這樣的年紀跑步太不實際,慕老太從丈夫退休後,一直陪著晨運,兩老的身體除了有點老人慣有的小毛病,身體倒還好。慕家大伯父是唯一的子承父業,靠著父蔭和實力這幾年終於升了上來,當了一位將軍,慕大伯父的年紀比慕長治大了個十幾差不多二十年,所以不要以為這是完全是父蔭,都是又是血又是汗拼回來的。慕大伯母是位軍醫,去醫院上班了,慕大侄子昨天已經回小縣城當他的公僕,即使春節將近,還要回去上幾天班的,媳婦陪著去了。慕家幾尊大神走了兩位,慕長孫威武了,不過他的高興還沒表露出來,正打算跑上樓去找洋娃娃就被慕太祖揪著去晨運,讓兩位勤務員加上陳老伯陪著圍著西山別墅跑圈圈,小屁孩的小身板跑得很有怨言,是敢怒不敢言的怨言,眼淚窪窪看著慕家小叔公牽著洋娃娃的小手從樓上下來,隨即慕太祖大手一揮,他只得深深看一眼洋娃娃妹妹就被兩位勤務員左右拉著他出去跑圈圈了。
阿姨將父女倆的早餐端上餐桌,小女孩的是一碗義大利麵,女孩見了面果然心情大好,也不用叉子,拿著筷子就吃起來,慕長治陪著吃了一半,說:“今天我們出去走走。”
長雨停下筷子,側過頭看慕長治,慕長治笑了笑,指著她的面說:“不是愛吃嗎?快吃呀!”
女孩吞掉嘴裡的面,抓過餐巾抹嘴角,不怎麼在意說:“你不是忙嗎?其實沒關係的。”
慕長治聽了覺得慚愧,他這幾天都出去應酬其實並不為工作,晚上醉生夢死也忘記了女孩子與他生活不足半年尚且還沒適應,跟他回中國面對一大家子親戚,每天把她丟給父母親,從不考慮她感受,只以為女兒自小缺失家人,以為有父母親、兄長、侄子這些角色在,女孩子會感受到家庭溫暖,其實女兒最需要的是他的關懷,他竟然忘了,忘了他不再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