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的瞥一眼,點點頭,示意身旁的僕從模樣的人接過來。
看一眼面色威嚴,坐在紅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再看看低著腰,站在一旁的遲中,身旁的僕從淡淡開口,“是你親自去的嗎?”
一愣,隨即搖搖頭。但抬頭的一瞬,愣住了。
一個黑色的紐扣安安靜靜的躺在紅木桌上,燈光打在紐扣上,顯得分外的悽怖。
“這紐扣,你可認得?”
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點點頭,“認,認得。”怎麼能不認得?這是他們統一服飾上的黑色紐扣。
小心翼翼的開口,“這,這釦子,您是?”
“死人手裡拿回來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中年男子忽然開口,“遲中,你今年多大了?”
“老爺,我跟了您這麼多年了,您,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好不好?”
沉默,沉默,有時候沉默更是嚇人,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咽喉。擺擺手,“下去吧!”
關上門,擦擦額上的涼汗,暮色一暗淡,是不是又要回到十年前了?安逸的日子要被打散了嗎?
疲憊的閉上雙眼,擺擺手,“把它放到儲物櫃吧!”
“不銷燬嗎?”
沒有回答,他明白了。
人聲消失,夜色迴歸寂靜。這些年,自己一直把那些罪證保留著。毀了又如何,做了就是做了。自己那樣做也是萬般無奈。有些事情,做了就停不下來了。因為自己不是一個人,即使明知道是一條不歸路,也只能走下去。他們的犧牲是必然的。
……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錄影?”
搖搖頭,嘴角微微勾起,“怕是已經沒有了。另想辦法吧!”
“鈴……”一聲響,在寂靜的夜中是那麼的突兀。
第二十八章離歌
鈴……”一聲響,在寂靜的夜中是那麼的突兀。
不知道電話裡在說什麼,寒宇不說話,只是在聽著,不過他的面色似乎變得很不好看。
壓掉電話,轉向疑惑的靜馨,“明天早上9點在廣場,集合,向下一個目的地前進。”
“什麼?”靜馨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我不走!”方姨死的不明不白,自己怎麼可能說走就走?方姨與當年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隨著莫哥哥對當年的事情一步步的調查,方姨一家忽然就死了,這太蹊蹺了。
輕輕嘆口氣,“聽話!”自己不想她陷入這種糾葛中。
靜馨目光是寒宇沒有見過的逼視,“我不信。”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僵持的氣氛。“我先去開門!”
看著寒宇去開門的身影,靜馨深吸一口氣,自己剛剛,有些失態了。對人自己一向是隨和平易的,可是,現在和寒宇在一起,自己總是會情緒失控。
“靜馨,還在想嗎?不要傷心了。”看著面色有些憔悴的靜馨,曉雨真的感覺很心疼。用手臂輕輕將靜馨圈住,心裡嘎登一下。第一次,自己第一次有一種,她像落葉一般輕的感覺。
心間一暖,靜馨靠在曉雨的懷裡,這是她的姐妹,她的親人,她不是一個人。
“讓曉雨安慰安慰靜馨吧!”寒宇看一眼偎依在一起的兩人,拍拍淨晨的肩膀,“走,我們出去說話。”
點點頭。
夜,很美,很寂靜。
深深看一眼仰望星空的寒宇,“寒宇,你變了!”
轉向淨晨,寒宇嘴角浮上一抹輕笑,“是嗎?哪裡?”
“你見過冰山融化嗎?”
寒宇一笑,冰山融化?淨晨形容的還真貼切。她就是個小太陽,自己這座冰山或許真的在一點點的融化吧!“是你帶曉雨來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