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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我守在她身邊,或許,她就不會死了。”
“你千萬不要亂想。”
淨晨點點頭,柔聲道,“不怪你的,遲早有一天,她都會知道,都會做這個選擇的。”
靜馨揚起兩道深深淚痕的臉,“可是,我讓這個時間提前了,不是嗎?”
“遲早都是這樣的結果,又有什麼分別?”
“對啊!靜馨,你不要自責。”
“是這樣的嗎?”
“沒有了孩子,又沒有了相依為命的丈夫,她一時想不開,你又何必苛責自己?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淨晨看一眼靜馨。
天磊附和著寒宇的話。
淨晨的意思在別人眼裡或許是安慰,但靜馨知道,還是一種苛責,他們兩個已經夠苦了,她還有更重要的好事情去做,她沒有資格去自己虐待自己。
“死者已矣,節哀便是。”
看一眼面色清冷的寒宇,他,是個本就情涼的人還是不善於表達感情呢?
對上靜馨的目光,寒宇刺痛的感覺,那目光中,自己感覺到一種不信任,懷疑。
靜馨搖搖頭,自己怎麼能那樣子想寒宇呢!他對自己的好,自己是看在眼裡的。目光轉向淨晨,“就這麼死了嗎?”就像十年前,自己問他一樣,“就這麼死了嗎?”
情不自禁,想伸手去撫摸她的髮髻,但手還是頓住了。點點頭,“是啊,就這麼走了。就是這樣。”
一陣冷風吹過,方姨的眼睛凸的似乎更明顯了,似乎在控訴著什麼。
寒宇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一處。
……
沉沉的夜幕,空空的屋子,寂靜的嚇人。
靜馨拿著手裡的相框,這才多久,他們竟然全部都走了。恍然是昨日,這裡還歡聲笑語。
一隻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肩頭,熟悉的感覺。扭頭。
“還在自責?”
搖搖頭,在寒宇的目光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不可能一直守著她。”目光一沉,“而且方姨的死有蹊蹺。”
“什麼?”紅腫的眼睛吃驚的瞪大顯得十分的滑稽。
看著靜馨滑稽的模樣,寒宇不禁笑了,“ 第一次見兔子有吃驚的表情。”
“你為什麼那樣說?”
“下午,我看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剛剛自己只沉浸在悲傷與懊悔中,根本沒有過多的關注周身的事物。果然,過分專注於自己的情緒會忽略許多東西。
“一個黑色的紐扣。”
靜馨似乎察覺到什麼,不過還是想聽聽寒宇怎麼說,“黑色的口子很普通,很常見啊!”
“是她撰在手裡的。如果是自殺,她跳下來的時候手為什麼會撰著一個男式的黑色紐扣呢?”
下午,靜馨那樣子的狀態,他們又怎麼會讓她看太久?而且靜i馨也只是掀開白布的一角,只看了方姨的面容。如果不是那陣風,只怕自己也不會看到。下午天色已經有些發黃,透過方姨的指縫,自己原本只看見方姨手中撰著一個硬質,黑色的東西,回來的路上自己一直在思考是什麼,但就是在剛才,自己想到了,那是紐扣,一個男人的黑色上裝紐扣。方姨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我們有辦法再去看看嗎?”靜馨看向寒宇,他的能力,她雖然不全瞭解,但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司徒寒宇,響噹噹的四個字可不一般。
“什麼都沒有了!”寒宇搖搖頭。
“什麼?”
“已經被處理掉了,但這樣更加的可疑。”
……
“這是錄影!都拿回來了。”中年人紅光滿面,這回自己總該獲得讚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