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府此時人口約為350萬人,其中處於15到60歲的壯年勞動力約有200萬,在1926年一年中,池州軍工集團透過生產加舊槍械改造的方式,生產了約20萬支步槍,但面臨龐大的民兵基數仍是杯水車薪。
透過收繳民間槍械,頒佈《持槍令》,劉瑞初步維持了民間治安。
飛虎軍和軍校學員時不時外出剿匪,有的時候追擊殘匪都跑到安慶府去了,當時的老安徽總督氣的跳腳,隨後一看自己周邊全是劉瑞安插的人,也就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奏乞骸骨了。
而新任總督馬新貽對這種事乾脆就是閉眼不見。
什麼?你說我要履行總督職責,剿滅劉逆?
來人,將其拿下,按照妖言惑眾罪名斬首!
除此之外,巡撫設立了農科所,在全府境內推廣先進農業技術,派發優良良種,如半矮稈水稻等;設立收購點,確定了最低糧食收購價,打擊不法糧商。
再配合上大批在收購點低價出售的優質化肥,1926年的池州結束了先前的連年災害,迎來了糧食大豐收,夏收時水稻平均畝產從原先的350餘斤飆升到了700餘斤,堪稱在雜交系鋪開之前的飛躍。
有了水稻的珠玉在前,輪作時小麥良種的使用就變得合情合理的起來。
小麥的產量一直是個謎,災年時期能低到令人髮指的畝產三五十斤,好的時候也能達到畝產接近400斤。
至於番薯、土豆?那是災年期間應急的,畝產再高也是虛的,還要烘乾,之前萬斤吹得牛皮哄哄,曬乾之後一看,跟稻穀產量沒什麼區別。
這些美洲作物,除卻玉米,在夏國的種植面積並不大,最高能佔到十個點就不錯了,安徽的主力仍是水稻、小麥、高粱、粟這幾種傳統農作物。
額,也不對,高粱也是外來的呢,它來自遙遠的埃及,只不過傳過來時的人骨灰都快沒了。
紅薯與土豆最大的價值應該是發掘了貧瘠土地的利用價值,調動了開墾荒地的動力,畢竟土豆這玩意保底千斤的畝產,還可以拿到官方磨坊里弄成澱粉長期儲存,紅薯也可以製成長期使用的粉條,就是吃久了會格外的想念大米飯。
在穩定的糧食價格與產量的支撐下,池州府的地主們過的那叫一個生不如死。
佃戶發現自己精耕細作後,家裡的幾畝水澆地也能勉強夠吃,大大減少了租地的數量,或者直接開地,要不然就租用官府的田地了。
官府的田都有著配套好的水利設施,旁邊還有著農科所的技術人員手把手指點。
起初大家覺得自己種了一輩子地,這幫小夥子都是渣渣,但隨後,一場病蟲害直接讓活在上個版本的老農們感受到了這個版本頂級玩家的快感,屬實是有掛你不用,雙親魂上身。
這樣子,地主土地反而大面積撂荒,不少地方甚至出現了地主一家要從縣城回來親自下田的場景,或者乾脆把田賣了,到城裡當個富家翁。
所以,池州府的耕地情況變成了以自耕農為核心,國有土地所有制與小農土地所有制並行的局面,可以說,第一輪農業革命讓池州地主階級開始消亡,農民大多按照人口獲得了足量的土地,以較為和平的形式完成了過渡。
但這些是建立在劉家在池州地方有著強烈的影響力與佔絕對優勢的優勢,如果這種制度要套在別的地方,肯定要激起“民變”。
在這種狀況下,義務兵役制與志願兵制相結合的新兵制隆重出爐,每個年滿15週歲的勞動力都要接受軍事訓練,不論男女,不論級別,週末打穀場上見。
義務兵役制使得池州形成了龐大的民兵部隊,雖然在兵工廠火力全開之前,大部分還在用大刀長矛或者老式槍械,但這種後備兵源的充沛使得主要由志願兵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