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的美女。唯一的分別,就是那美女比諸相中人,更具出塵脫俗的驚人神秘美和詭異的魅力,以凌渡宇的心靈脩養,仍是不能自已,夢縈魂牽。
巴極俯首低迴,以微不可問的聲音傾訴道:“我在她的遺體旁守候了三日三夜,在另一個大霧的深夜,把她放在一艘盛滿鮮花和枯木的小舟上,放往夢湖的湖心,引火點燃,只有火,才配得起她……”
“以後每一年的忌辰,我點燃一隻盛滿鮮花和柴枝的小舟,作為對她的祭祠,那夜你駕機來襲時,小舟上的引火物還未點燃,你戰機的炮火,引著了小舟的燃燒品,完成了今年的祭禮,看來我還要多謝你。”
凌渡宇很想笑言兩句,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盡避這黑道梟雄無惡不作,他對晴子的深情和思念是無可置疑的。
海深雖有底,相思卻是無邊岸。
巴極自言自語地道:“她的葬禮後,我對她的思念,沒有片刻能停止,我瘋狂地從事各式各樣的危險生涯,希望能以高度的危險和刺激,麻醉自己,豈知反而使我的財富勢力擴充套件了十倍以上,才是始料所不及。”巴極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一個求死的人,偏死不去。
凌渡宇忽地明白了他要在湖中的祭臺上強姦雅黛妮的心境。巴極藉那高度肉慾的刺激,忘記懷念晴子的痛苦。甚至他要把敵人鞭打,可能也是這種不平衡心態下的變態行為。
巴極抬起頭來,道:“晴子死後八個月,在一個大湖霧的晚上,我見到她……”
凌渡宇默言不語,他早料到巴極要告訴他這種異象,因為他本人昨夜也見到這絕代的佳人──晴子。
巴極沉醉在他對晴子的思念裡,沉醉在破天荒第一次向人傾訴這方面事情的情緒裡,並沒有覺察到凌渡宇的異樣,續道:“她半倚著玻璃屋露臺的欄干旁,穿著她最喜愛的白紗,大霧中若現若隱。她比以前更美麗了,她的眼睛,像海洋深淵內發光的寶石,那令人心碎的怨鬱,是那樣出眾和超然,是不應存在這世界的美好事物……”
凌渡宇插口道:“你是否在做夢?”
巴極面容一變,正容道:“不!我當時絕對清醒……”
凌渡宇道:“會不會你思念過度,產生了幻覺?”
巴極失去了一向的從容和風度,面上的肌肉扭曲起來,一掌拍在桌上,所有杯碟跳了起來,狂喝道:“不!不是幻象,她的的確確在那裡,以後每逢大湖霧的晚上,她都出現……”
凌渡宇道:“那你為何不抓著她……”
巴極沮喪地道:“每次我走近她,她便逃走,返回湖裡。”
凌渡宇曬道:“甚麼?她住在湖底的嗎?”
巴極面上青筋現了出來,聲嘶力竭地叫道:“你還不明白嗎?是夢湖把她復活過來!”
靜默倏忽間佔據了整個空間。
凌渡宇手足冰冷,他一直和巴極針鋒相對,是不願意歸結到這個結論。
巴極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凌渡宇道:“告訴我,昨夜你是否遇到她?”
凌渡宇呆了片刻,終於攤開手,點頭道:“是!”
兩人間的對峙,鬆弛下來。
巴極道:“我用盡一切方法,晴子亦是可見而不可即,於是我找來了世界上最著名的靈媒和巫師,都是勞而無功,他們甚至連晴子的影子也見不著,於是我作了個廣泛的調查,斷定了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能幫助我。可是由於立場必系,在一般情形下,你不幹掉我已是給足面子,於是本人用上了一點手段……”
凌渡宇悶哼一聲,以示不滿,心中同時轉到另一個問題上,靈媒和巫師的失敗,是否代表了晴子非是鬼魂一類的異物,難道真是夢湖的力量把晴子復活過來?使她再次成為有血有肉的人?
巴極道:“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