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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愛麗絲和八名大漢,避進前艙,凌渡宇知道巴極要和他商談尋人的細節了,不知為甚麼,有點緊張起來。

遊艇在廣闊的湖面上飛航,艇末的摩打,翻起滾騰跳彈的白浪,拖著一道長長的尾巴。

濃霧早散去,陽光普照下,夢湖像片無盡無窮的大鏡,反映著上空的白雲藍天。

令人愉悅的天氣,很難聯想到昨夜那夢幻般的神秘湖霧。

巴極一身雪白的獵裝,氣派迫人。

凌渡宇嘆了一口氣。閉目仰面,任由陽光輕撫。

巴極開啟話匣,緩緩道:“昨夜般的大霧,夢湖一個月內最少有四天,都是黃昏開始,清晨始散。”

凌渡宇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為甚麼會有這種情形?”

巴極道:“夢湖位於中科迪勒拉山脈和東科迪勒拉山脈間的低地,是馬格達雷那河的支流湖泊,因地形低注,附近山脈形成的幾道冷空氣流,積聚在整個湖區上,冷空氣吸收了夢湖蒸發的溼氣,形成長年結聚的低霧,但在地球上,如此濃霧仍屬罕有的現象,兼且夜來日消,更是奇怪,我曾請教過專家,他們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我有一種直覺,這霧是夢湖蓄意形成的。”

凌渡宇失笑道:“你好像把夢湖當作有意志、有生命力的異物了。”

巴極正容道:“我正要請教,你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覺?”

凌渡宇呆了一呆,啞口無言。

他的眼光落在夢湖上,這個湖的變幻多姿,由第一夜駕著戰機,來轟炸巴極的湖祭,他已感受得到,湖霧活如人類情緒的變幻,昨夜濃霧隨著神秘絕色美女飄揚飛舞,更是幻化無常,仿若有靈性的生命體。

難道美女真是湖神的化身,自古以來享受著人類以活人的祭獻?

巴極奇鋒突起,問道:“你昨夜遇到甚麼?”

凌渡宇搖搖頭,把昨夜纏人的情景摔離腦海的舞臺,話題一轉道:“好了!言歸正傳,你究竟要我找誰?”

巴極的神態有點不甘心,不想以威凌的姿態迫凌渡宇說出真相,沉吟半響,在懷內抽出一張照片,慎重地遞給凌渡宇。

凌渡宇從容接過,一看之下,霍地站起身來,面色大變,叫道:“是她,是她!”

巴極也站了起來,緊張地道:“你在那裡見過她?告訴我!”最後一句大聲叫了起來。

凌渡宇胸口不斷起伏,喘起氣來,駭然望向巴極,道:“她就是經你親手火葬的人嗎?”

巴極點頭。

凌渡宇軟弱地坐下來,閉上眼睛,緩緩道:“你肯定她死了嗎?”

巴極也坐了下來,低著頭,面上神色變化得很厲害,忽晴忽暗,沉溺在痛苦和快樂交激的回憶裡,足有數分鐘之久,才驚醒地抬起頭來,眼光瞟向天上飄舞的白雲,悠悠道:“四年前,我第一眼見到晴子時,才明白甚麼是一見鍾情,而且是那樣深切地體會到。”

“她的父親是日本的富商,母親是法國的望族,為了生意來巴拿馬暫住,我……和她熱戀起來,她不顧父母的反對,到夢湖與我雙宿雙棲,我為她放棄了其他的女人,可是,她並不同意……不同意我的謀生方式……三個月後,她久鬱成病,就那樣去了……”巴極把臉埋在寬大的手掌內,神情激動。

凌渡宇暗忖,晴子死亡的原因,恐怕絕非巴極所說的那樣簡單,問題是現在不宜深究。

巴極道:“你手上相片中的她,穿著她最愛穿的白紗,她說:每天也要穿白紗,每天也要作新娘子。病死後,身上穿的也是白紗。”

凌渡宇不寒而慄,望向相片中的女子,秀髮長垂,漆黑的眸子,像深夜裡虛空中最亮的星辰、白紗輕柔若雪,襯著絕世的姿容,難怪連巴極也為她顛倒。

她正是那霧夜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