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顫巍巍朝他的車子走去,心裡是忍不住一萬頭草泥馬在咆哮:“剛才還壯的力大如牛,現在是病來如山倒嗎?拜託你能不能不要全壓在我身上啊,你真很沉知不知道——”
走到他車邊的這一路,宋若初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殘廢了。
將他丟入後座,自己開車去醫院。
容銘遠虛弱的躺在後面,嘴角卻依然在笑,全身骨頭痛的要死,他卻一聲不吭,看著她熟練的轉向拐彎,心中又升起一股異樣,這像是對這個城市不熟悉的人能做出的行為嗎?
☆、最近最好小心點,省的被人霸王硬上弓
宋若初心驚肉跳的將車開到醫院,趕緊去裡面找了輛輪椅出來,這才推著他去掛急診。
夜晚的急診還ting多,剛剛還發生了一場特大車禍,急診室裡一片混亂,人聲哭聲shen~yin聲嘶吼聲,隨處可見的血汙,忙碌穿梭其中的醫生,一刻都不能停歇。
她好不容易掛了號抓~住一個醫生給容銘遠瞧瞧,那醫生飛快的開了單子,讓他們先去量體溫驗血,再回來僳。
宋若初哎了一聲,推著容銘遠不停的跑克。
等容銘遠輸上液,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倒是想享受,想花錢加chuang,可臨時看護chuang已經全部被用上,沒辦法,只能老實坐著輸液。
夜晚的輸液室很空蕩,也很涼,宋若初抬著疲憊的雙~腿給他倒了杯熱水後才能坐下來歇歇,她捶著自己發酸的雙~腿,又盯著那滿滿三大袋的藥水,不由吐槽:“其實不用掛這麼多水吧,回家悶頭睡一覺出一身汗應該也能扛過去吧。”
“是啊,我都說了不要來醫院了,但是你車開的飛快,你不覺得自己像開飛機嗎?我都沒有給你指路,你怎麼知道醫院怎麼走,而且還走的那麼順暢?”
宋若初啊了一聲,剛才只顧著開車,似乎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她一心想來醫院,結果行車路線就有如神助,似乎根本不用細想就只顧著本能就來到了這裡:“這個……”她也回答不上來,而且她也覺得很有問題!“哦,上次言熙和一一拉肚子來過這裡,我方向感很好,記得路,自己開的飛快了。”她為自己找了個合理又完美的解釋。
容銘遠盯著她的臉:“是嗎?”
“當然,這是基本常識好嗎?對了,我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或者你妻子?”
“不必,我是為了你感冒的,你留在這裡照顧我就行了。”
宋若初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可是我還要回去啊……”
但容銘遠根本不管她,閉上眼睛自顧自睡了。
她氣咻咻的又哎了兩聲,無果,沒多久就聽到他傳來均勻的呼吸,想必是真的睡著了。
剛才量體溫,居然40°8,連醫生都有些驚呆了,責罵她太粗心,發這麼高的燒,隨時可能引起腦膜炎或者其他併發症,而她居然現在才把人送來醫院。
她覺得很無辜,可也不好反駁,而且這個時候走了似乎也太不仗義,於是找護士臺去要兩條毯子,結果護士說都被拿走了,只剩一條了。
好吧,聊勝於無。
她抱著毯子回來,蓋在了容銘遠單薄的衣衫上,自己則縮在旁邊的椅子上打盹兒。
當然不敢熟睡,因為他的鹽水還要人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一驚,人就醒了,第一時間去看容銘遠的鹽水,結果發現已經換上第二瓶了,而且他還換了位置,坐到了自己身邊,與她同蓋著一chuang毯子。
她彆扭的動了動身體,他也跟著醒了,並且提醒她:“不想跟著感冒明天也來這裡掛鹽水的話,最好老實待著別動。”
夜寒露中,這樣的深夜,單薄的身體當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