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上前去抱住他。
司馬熹瀚只在巷口站了片刻,只看到了一個擁抱。他忽然覺得那個擁抱熟悉無比,好像看過多次,一想起來,心裡就莫名疼的厲害,接著身體便不受控制的轉身走開,好像這個離開的動作也做過多次。沈從君給的藥在此刻慢慢發揮出了全部藥效,片刻間,這兩年的事都在腦中如閃電般的一點點掠過,本來沒記完整的零碎片斷也都串聯了起來。
司馬熹瀚默默由著沈碧染摟住自己的腰,然後忽然轉回頭,反身把沈碧染整個人都抱在懷裡,手臂越收越緊。
熹瀚就這樣抱了沈碧染好久,沈碧染不明所以,卻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問,乖乖的任由他抱著,被勒疼了也一聲不吭。司馬熹瀚恨不得把沈碧染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又恨不得把沈碧染永遠捧在手心,更恨不得此刻大街上來往的人全都消失不見,整個天地只剩下他們兩個,他就可以捧住他的臉,一遍又一遍的細吻。記憶全部浮現重疊,沒有人能體會司馬熹瀚此刻的心情,那種愛到銘心刻骨無法自拔的心情,愛到極致又疼到極致的心情。懷裡這個少年,是他這一生的珍寶。
司馬熹瀚忽然感覺到微微的害怕。怕得到也怕失去,越愛就越怕。沈碧染靜靜等熹瀚的心情慢慢平復、手臂也漸漸鬆開了些的時侯,輕輕的軟聲叫他,“瀚……”
沈碧染不清楚熹瀚為何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卻能感受到熹瀚的心。少年用好聽甜軟的聲音認真道,“瀚,別怕。”
只此一聲,熹瀚的心房瞬間塌陷,胸口湧起千種滋味,如風捲著沙纏綿著盤旋而上,上面只餘一張澄澈的笑臉,一切紛擾均隨風消散,只有深深愛戀和濃濃幸福,掠過嘴角,飛上眉頭。
熹瀚不自覺噙起了溫柔的笑,努力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剛才是想去買糖的吧,還沒買到對不對?”熹瀚親吻沈碧染的發,絲毫不顧這是在大街上,然後握住他的手,“走吧,我們去買糖,去逛街,吃小吃……今天好好玩一天。”
沈碧染一聽,頓時什麼都忘了,眼睛立即又微眯成了彎月,任由熹瀚牽著走。
司馬熹瀚看著沈碧染晶亮的眸子,心情頓時像被暴雨洗過的蔚藍天空,豁然間澄澈開朗。歷經過生死,他已然看開了一切,此生除了眼前這個人外,什麼都不重要。他緊握沈碧染的手,這輩子都不想再放開。
兩個人牽著手走出這條街,買了糖後,便向那邊鬧市走。街上真的是很熱鬧,有賣零食的,賣衣服的,賣古玩的,額,還看到一個賣身的。
沈碧染一手被熹瀚牽著,一手拿著糖,稀奇的跑過去看。
一個小男孩哭的很慘的跪在那裡,右邊蹲著一隻瘦瘦的小狗,左邊的白布寫著賣身葬父,前面有一張大席子蓋住了個人。
有不少百姓來圍觀,沈碧染彎下腰問,“小弟弟,你父親死了多久了呀?”
“我爹爹死了三天了……”小男孩一見沈碧染外貌不凡又衣著華貴,哭的更響:“哥哥,我三天都沒吃飯了……求你買下我吧,我能吃苦,什麼都能做……待我葬了爹爹,做牛做馬報答你……”
旁邊有一個樸實的百姓見他哭的實在可憐,欲掏錢把他買下來。這時沈碧染卻笑了,“小弟弟呀,你三天沒吃飯了,還哭的那麼大聲,真是厲害。”
周圍的百姓頓時瞪向沈碧染:這少年瞧著好看的讓人喜歡,可心腸怎麼那般狠,這個時候還挖苦那個可憐的小孩。
沈碧染仍是笑著,還轉身伸個手指去戳戳那個死人,“不僅你厲害,你爹爹也很厲害,人死了三天後全身都是軟軟的,我還是頭回見死了三天了身體還那麼硬的。”
周圍的人頓時恍然大悟,開始氣憤的嚷起來。沈碧染卻依舊笑的開心,還和那小孩咬耳朵,“下回呀,你千萬別說死了三天,就說一天,人死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