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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死去。歸瀾暗中得意,卻不可能完全沒有一絲擔憂。

不過因為楚曦玉調動了大量人馬搜尋龍傲池,歸瀾逃回昭國這一路還算是有驚無險。

到了第七日夜晚,岸邊已經望不見民用的渡船,歸瀾不敢等不敢耽擱,顧不得身上的傷尚有多處沒有收口,咬牙跳入冰冷的河水遊向對岸。赤兔胭脂獸亦是會游水的聰明馬兒,開始時水冷不適應遊得慢些,而後漸漸如魚得水,超過歸瀾遊在前面,歸瀾手裡握著韁繩被赤兔牽引,省了不少力氣。

歸瀾上岸後沒多久,就遇到了昭國沿河盤查的巡邏隊伍,歸瀾對上口令,被帶入邊關大營之內。

景叔滿面歡喜迫不及待迎了出來,看見只有歸瀾一人,頓時沉了臉,失望而擔憂地問道:“歸瀾,小龍呢?她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歸瀾看出景叔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多處包紮都滲著血色,可他拄著柺杖堅持著跑出帳篷,跑來迎接他,應該是無比擔心龍傲池的安危吧?而歸瀾是龍傲池的奴隸,是她的師弟,是她的丈夫,無論哪個身份,他又怎能在危難時刻獨自逃離,沒有守護在她身旁呢?

愧疚和不安被漸漸放大,加上連日逃亡的辛苦,歸瀾只覺得眼前發黑,身形打晃不住顫抖。

隨著景叔出來的兵卒趕緊上前攙扶歸瀾,歸瀾卻咬破嘴唇硬撐著說道:“景叔,主人她用了詐死之計,她讓我先逃回來……”

此時從主帳方向又奔過來一道身影,跑到近前竟是身穿素衣的阿茹。

“歸瀾怎麼只你一個人?”

阿茹雖然沒有責怪之意,但她對龍傲池的思念盼望遠勝於旁人。歸瀾心頭更是不安,張嘴欲解釋前後原委,卻聽阿茹壓低聲音說道:“你先別急著解釋,趕緊看看傷勢,收拾乾淨,和我一起去見賢王殿下。殿下已經來到邊關就在營中。”

歸瀾聞言心頭一驚,他知道賢王的身體一向不好,整日藥不離口,如此不顧舟車勞頓從京中來到邊關,而且從時日上推算,應該是楚曦玉回國之後沒多久賢王就已經出發,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到,究竟為了什麼?難道大局又有了變化?

歸瀾壓下疑惑,怕讓賢王殿下久等,也沒有吃飯休息,咬牙硬撐著簡單包紮擦洗乾淨,跟隨阿茹去到賢王的寢帳。

賢王體虛畏寒,以往冬季很少出行,這次是首開先例。當時離京對外宣稱的藉口是賢王代替聖上去邊境視察互市開通的籌備情況,順便於年底犒勞兵將。其實少有人知賢王此行真正目的是為了伐楚。

賢王能在楚國變故之前就動身,因為他正是操縱棋局之人。另外時局變化也要比他預計的麻煩一些。賢王才剛收到的最新訊息已經證實楚國暗中屯兵備戰籌劃多年,若沒有他的局,楚國近一兩年間也會北伐。兩國交兵在所難免,而昭國將士連年征戰尚未恢復元氣,瀾王金蟬脫殼潛逃醞釀隱患,稍有不慎昭國就會限於多方夾擊的被動態勢。

賢王不能留在京中,那裡離瀾地離楚國都太遠,就算是飛鴿傳書加急快馬,往來傳遞訊息和指令都會有延遲。耽擱一時說不定葬送千萬將士性命,必須儘量減少這種損耗的時間。何況,賢王對龍傲池的牽掛從來沒有停止,愈演愈烈。他想要早一點見到龍傲池,唯有去到邊疆,才能有機會。他有預感也許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到龍傲池再次凱旋迴京。

所以賢王配了藥,讓自己能終日昏睡在車內,麻痺痛苦,不遠千里堅持來到邊疆。

賢王現在倚靠在軟榻之上,忍著病痛挑燈看公文。他睡的寢帳雖然特意加厚密封更嚴,又有阿茹端湯奉茶服侍周全,但整體生活條件比在京中王府內差了許多。寒風、灰塵、緊張的氣氛,一切都在無形中消磨著賢王的精力。

然而到了邊關,他就不再喝安神的藥物,統統換成提神的。他恨不能三頭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