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清掙扎著起身道:“要賣咱倆一起賣,反正我也不行了,能賣多少算多少。”
石山一把按住大妹,“不行!我說什麼也不會賣你。”
石清流著淚道:“哥,別傻了,我若這樣死了一分錢都不值,也許,也許有那位富人家看中了我,說不得會出幾枚鐵幣呢,總比白白死掉的強。”
石山心裡痛苦的簡直想要去撞牆,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沒用武之地。石清掙扎著自己爬了起來,她把零亂的頭髮往後挎了一下,一張秀美的臉龐顯露出來,雖然因為飢餓有些瘦黃,但那絕對是一張美人的臉,怪不得石山說大妹長的漂亮。
石清雖然坐在石山身後的破毯子上,但她剛露出臉來便有一公子哥盯上了她,這位公子哥叫宮機,平常就是在人市上轉悠著買女奴,他專挑那有姿色的買,然後回家養一段時日再打扮一番高價出售給達官貴人,為此讓他狠狠發了財。
宮機一腳邁過石山到了石清面前蹲下,他用手托起石清的頭問道:“這位姑娘,你賣多少錢?”
“不賣!”這是石山的回答,可石清卻堅定地道:“五十枚鐵幣隨你處置。”
宮機搖了搖頭,“五十枚,不值,你最多值十枚,這還是我看在你有些姿色的面子上,若是普通女奴兩枚我都懶得出。”
宮機話音剛落一個精細的老頭也圍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毯子上抱膝而坐的石清臉色有些興奮,“我出十一枚!”
宮機抬頭去看這個敢跟他叫板的人,“媽的,龜慶你又跟老子搗亂,你他媽快入土的人買個年輕女奴回家供著啊。”
龜慶也不生氣上前對著石清又捏又摸,“這等貨色供著可惜了養肥了自己用也可以啊,反正我不差那幾枚鐵幣。”
宮機一咬牙道:“我出十五枚!這個貨是我先看到的,你識相就給我滾開。”
龜慶把石清的頭髮徹底都拉到後面,那張秀麗的臉龐看得圍觀眾人都有些痴迷,龜慶笑道:“我出十六枚,真漂亮,我現在就有些迫不急待了。”
宮機也知道這種貨可遇不可求,雖然她瘦的皮包骨頭,可在人市上有幾個奴隸是胖的,不是到活不下去的地步誰會走這一步啊,龜慶說的不錯,回去養肥了這就是一棵搖錢樹,不管是送到妓院也好,還是送到大戶也好,總之百枚鐵幣是值了。
“我出二十枚!龜慶,你破壞老子好幾樁生意了,告訴你東城守卒宮百戶那是我的家兄,識相你就此打住,否則我饒不了你。”
龜慶道:“你在威脅我是不是,我也告訴你,御林軍左都衛彭衛長那是我侄子,你一個小小的百戶橫個屁,我出二十一枚,你老爺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
這兩個人立刻跟掐上架的公雞,誰也不服誰,價格一路飆升很快超過了五十枚,石清對哥哥苦笑道:“哥,看來還要我出馬,這下子贖二妹的錢有著落了。”
石山罵道:“大妹,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事說笑,我說過不賣你,多少錢也不賣!”
已經把價格抬到八十枚鐵幣的兩人一同對石山道:“你說什麼不賣!不賣馬上找人砍了你!讓她把衣服脫了我們要看貨。”
脫了衣服驗貨在人市上不是什麼新鮮事兒,這也是買主為了防備買到‘假貨’,萬一身上有傷或者是影響工作的疤痕豈不是賠了。男人好說,身上擋一條布片便可以驗貨,女人通常是用手捂住下身胸前留一個肚兜即可。
現在人家買主要驗貨,石清心裡有萬般不情願可也不敢不脫,不然這到手的錢便會跑掉了,況且價格已經出到八十枚鐵幣,足夠大哥贖出二妹不說,他們未來的生活也有了著落,自己本來是將死之人,臨死前能把哥哥和妹妹安頓好,就算全身脫光她也要做了。
石清身體虛弱站不穩,她只能坐在